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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终曲后登场的主角(1 / 1)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酒德麻衣低声吟唱,「看起来歌剧的演员们都已经按部就班地到位了。」「酒德麻衣,恐怕今晚你来错地方了。歌剧与舞蹈的是以取悦为目的而诞生的,血与肉垒的祭坛上只有羔羊与屠刀。」黑影低着头,语气里并没有戒备,仿佛忽然出现的酒德麻衣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祭坛?现在这里的确挺像祭坛的,可在我认知里祭坛的唯一作用是向神明祈铸,而往往神明并不会回应他们的期望...可不像是敬畏神明的东西。」酒德麻衣懒散地放下了双手贴在腿侧望着黑影身后水银湖中脉动的黄金树,「最关键的是,神明似乎今天真的有空显迹的样子,这可不太妙啊。」「我只是来祭奠故人而已,你又来做什么?」黑影淡淡地说。「祭奠?恐怕是想帮助故人揭棺而起吧?我们的目的说到头来也差不多一样的,就像是翠玉录的石板上铭刻的那样,‘如其在上,如其在下,,如果你是想要复活你昔日的盟友,那么我就是来彻底埋葬他的咯,毕竟有人认为棺中之物还是彻底死透了比较好,半死不活的模样对于这种伟大的东西来讲是一种耻辱,让人看到就想要哭泣叹息。」酒德麻衣说。「你是来杀死他的,因为你们惧怕他的归来?」黑影侧头看向那聚光灯下的黄金之树缓缓说。「今晚能走到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吧?大家都是奔着烧杀掳掠来的强盗,平日里渊墟的壁垒太过森严,盲目闯进来会被抓包,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这些壁垒忽然之间就消失了,这种机会如果不抓住以后可能很难再有了。」酒德麻衣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第一个闻风进来的强盗,并且动手杀了一个人,我是第二个还没来得及动手,而他是第三个。」被酒德麻衣意有所指的帕西开口淡淡地说,「在这里只有我不是强盗,‘七宗罪?终曲,是校董会和正统共同拥有的财产。」「所以你自认是主人家咯?你应该知道在强盗窝里跳反的后果是什么吧?」酒德麻衣怀着笑意看向帕西,「以少敌众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中文的广义语义中,三人才成众,你们只有两个人。」帕西说。是的,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至此为止渊墟中今晚的三位不速之客都是用的中文在互相交流。「嘿,一个意大利强盗,一个日本强盗,还有一个不知国际的强盗,在美国用着中文讨论语意?」酒德麻衣饶有趣味地说,她看向帕西的鞋指出,「你是从‘花园,过来的吧?那里的路现在应该挺不好走的吧?既然是主人家,为什么不走正路回家?而是要翻后门的院子?」帕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皮鞋两侧的泥土承认道,「的确挺难走。我赶时间。」「回家赶时间要么是抓女干要么是煤气忘记关后院起火了,所以你是哪一种?」酒德麻衣问。「我猜是煤气忘关回家救火了,毕竟调查组秘书如果被查出和执行部部长有染的话影响不太好,各种意义上的影响不太好。」帕西还没有作答,有人就帮他回答了。在酒德麻衣身后的不远处,又一道聚光灯打了下来,照亮了一个黑影。帕西看着那个黑影有些发怔,而酒德麻衣回头看了一眼后则是「噗嗤」笑出了声,「我说你能专业一点吗?」新出现的第四人是一个壮硕的男人,紧绷如花岗岩的肌肉,力量感十足身形比例协调富有韵律,而面容,没人看得见他长什么样,他头上戴了一个肯德基的纸桶,纸桶挖出了两个孔,里面露出一双此较贼的眼睛。今晚强盗们的着装倒是有些千奇百怪的意思了,女忍者性感又兼具功能性的夜行衣,帕西稍微熨一下因为赶路揉起的褶皱就可以直接出席酒会的正装,以及黑影那勾勒出鹤一样挺拔身材的黑色弹性作战服,现在又加上了一个肯德基先生。作为渊墟第四道聚光灯聚焦的第四人,搞怪又毫不突兀的肯德基先生走到了台前,举手问:「介意中文学习团里再加入一个德国学生吗?」说着他看向酒德麻衣吹了声口哨,流氓般轻佻,而酒德麻衣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不介意是不介意,可德国学生的话恐怕我们这里已经有一个了,你只能算第二个。」酒德麻衣看着他打趣地说。「什么?一山不容二虎,没听说过吗?哪个王八犊子敢抢我的位置?,」肯德基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头,但只摸到了脑袋上的纸桶。「我想你不用困扰这个问题,毕竟他已经要死了。」黑影说又一盏射灯落下,这一次照亮的是渊墟洞窟的一个角落,在靠墙壁堆积着一大堆机械缆线的地方,执行部部长冯?施耐德躺坐在一片血泊中,他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倚靠在背后的墙壁上,右手死死地捂住脖颈,大片的粘稠鲜血染红了一大半的身体,那双铁灰的眸子黯淡地垂着,随时都可能闭上。「贯穿伤,擦破了颈动脉。」作为忍者,对于伤势极为敏感的酒德麻衣一眼就看出子施耐德生命垂危的现状,「怪了,他怎么还没死?」理应来说颈动脉被划破会因为腔内过高的压力导致不可控的喷射性大出血,受伤者会迅速休克在短短数分钟内死亡,但神奇的是施耐德却硬撑到了现在还没有死去。帕西离施耐德的位置比较近,他发现这个男人的心跳声微弱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每一次跳动间隔的时间都长到不可思议,血液流动的速度也缓慢到了极限,连带着包括体温、呼吸等等体表特征都减缓到了正常人的数十倍不止。见到这幅场景,帕西最先想到了一个言灵,‘冬,,也只有这个言灵能做到这种程度地放缓自身体征。他并不确定这个言灵是否是施耐德自己释放的,因为就他所知的一些情报,希尔伯特?让?昂热在早些年就施耐德的病情邀请了一众专家组进行控制,做出了不少病情失控时的应急措施,说不定眼下这个状态就是应急措施的其中之一。也难怪帕西一直追寻着血迹下到渊?都没见到施耐德的尸体,施耐德如今这种体征的减弱就算是作为忍者的酒德麻衣也做不到,所以当时帕西走进这片空间时第个发现的就是女忍者而不是施耐德。想来黑影也一样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目标,这片空间又有藤树矩阵的炼金封锁,就算是黑影也无法动用太多权能去感知施耐德躲藏的位置,所以他的选择也是第一时间破坏炼金矩阵,再来就是帕西下到渊墟打断了他的计划。「在上面的时候怎么失手了?」视线从施耐德身上转开,酒德麻衣看向黑影问,「暗杀一个半残的废人也能失误到这种程度?」黑影看了酒德麻衣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是明知故问的讽刺,既然是暗杀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动手,可一旦出手施加了限制,又在过程中迎来了预料之外的激烈反抗,失手就是必然的结果了,就算是拥有着绝对的力量的黑影也不例外。「看起来卡塞尔学院的确有好好升级过安保系统了,但可惜升级得还是不到家。」酒德麻衣说罢后看向帕西,「你接下来又怎么说?既然你说你自己不是强盗,那作为主人家不该先救人吗?」帕西同样是看了酒德麻衣一眼没有回答,因为这个提议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在黑影的心中杀死施耐德和帮助青铜与火之王挣脱囚笼哪一个优先级高,起码在他这里,拯救施耐德和阻止青铜与火之王挣脱因笼这两件事里后者的优先级是高于一切的。施耐德可以死,弗罗斯特?加图索想要的情报也可以永远丢失,但青铜与火之王绝不能再度重现人间,就算是弗罗斯特本人在此,他的命令也一定和帕西所想的一致。「真是冷血啊。」酒德麻衣说,她又看向肯德基先生「那你呢?」「我只是来学中文的德国学生。」肯德基先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在乎。「看来大家都是冷血的怪物啊,四个各怀鬼胎的强盗齐聚一堂,接下来又准备做什么呢?」酒德麻衣说。「嘿,反正不可能是四个人凑一桌麻将。」肯德基先生歪了歪头,脖颈发出了骨骼拧动的异响,就像是生锈的发条久违地转动。「强盜在宝藏堆里遇见强盗,大家又不是一路人,那最后的结局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吧?谁都不想跟彼此分享唯一的宝藏。」酒德麻衣理所当然地说,可她依旧是懒洋洋的,刀也不摸,抱着手。「强盗与强盗为利相斗是公平的角逐,但杀戮不是,如果我是强盗,那你们就只是贼。强盗与贼之间没有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强者对弱者的屠戮。你们应该躲起来,而不是站在光下,这是愚蠢的,在握着权与力的人手里,没有势均力敌,像你们这样的弱者只能蝼蚁般死去。」黑影看也没有看他们,仰望着黄金之树,在他的手腕上又重新落下了红色的帷幕,连接了青色的大湖。红色的光芒再度亮起了,那虚无缥缈的低吟浅唱再次回泽雨轩 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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