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东西?」在看到钉子头怪人的第一眼,路明非就把手按在了***的刀柄上,身体微沉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同时看向前面带路的曼蒂不懂对方什意思,害怕面有诈什的。「第一时间没有後退而是把身体重心向右撤了两步的距离,挡住後面的苏晓樯。不错嘛,路明非,自从上次不见之後你成长了这多啊,是有人教会你什事了吗?」曼蒂没有回头,只是手叉着腰望着吊灯下光圈孤寂又恐怖的钉子头怪人,「放心吧,他没什威胁,前提是你不主动参加他主持的游戏,也就是这一关的内容。」「这一关...你的意思是这就是7号线的...」苏晓樯听懂了曼蒂的话,也明白了现在是个什展开,看向那个外形狰狞暴露的消瘦怪人蹙起了眉头。「死亡棋局。」路明非忽然说道,他盯着那个怪人好像渐渐地把这个东西和自己记忆的某一部分对上号了...是了,在电脑上看直播cG的时候有些出戏的剥离感,现在一下子见到了实体的东西难免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可注意力放在那张国际象棋的棋盘上时,他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看来下尼伯龙根之前做过功课啊,那就不用浪费我很多口舌了。」曼蒂双手忽然合掌拍了两下,「你们之中谁有下国际象棋的经验吗?」「我下过一点,林年没事做的时候挺喜欢找我下国际象棋。」苏晓樯说。「是吗?」曼蒂意外地回头看了苏晓樯一眼,然後转头回去叹气,「他还是那喜欢下国际象棋,只可惜现在不能跟以前一样继续教他了。」「算了,苏姐,要不算了...」路明非立刻转身按住苏晓樯肩膀低声劝,即使对方面无表情,但他还是生怕在这个节口两个女人吵起来,现在大敌当前应当一致对外。苏晓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那容易动肝火,吵架归吵架,什时候该吵什时候该忍她还是分得清的。路明非有点纳闷了,这曼蒂·冈萨雷斯是脑子有病吗?从一开始见面就疯狂攻击他们,尤其是攻击苏晓樯,你要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家夥有眼红到这种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先来的,要知道苏晓樯可是高中就认识林年的好伐,後来的人是你吧?「女人的嫉妒心啊。」曼蒂·冈萨雷斯在前面微不可闻地嘟哝调笑着。硬要归类曼蒂·冈萨雷斯气量小也合理,毕竟路明非跟这个女人交情不深,只止於见过一次面,说不定对方从一开始就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也说不一定了?但是,路明非作为男人的第七感(女人有第六感,男人有第七感,《圣斗士星矢》是这说的)告诉他曼蒂的针对好像没表面上看的那简单,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似乎藏着一些事情。在对苏晓樯尖酸刻薄的底下,她似乎有着什特殊的目的。「林年的棋的确是我教的,你跟他下棋胜负几几分?」曼蒂似乎也懒得阴阳怪气了,递话给苏晓樯问正经事情。「没赢过他,他玩这种东西一般是不让人的,只会在赢之後指导输的人哪错了。」苏晓樯正常回答。「符合他的性格,大事都可以让,小事也能忍,但游戏不行,游戏一定要分个高低。」曼蒂抬手捋了捋打卷儿的金毛,语气平淡,「路明非你呢?国际象棋会下吗?」「会...不了一点。」路明非相当光棍,「我下中国象棋的,上学的时候每天在小区公园看大爷们走棋,对中国象棋还是有那一点信心的,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两者有什共同之处吗?」「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毫无瓜葛,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他们都是棋类游戏,都靠将杀来赢。」曼蒂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第一千两百八十二章 分工明确.骼轻轻哢哢作响,似乎是在这待太久了身体都生锈了,「一个外行,一个水平一般...这样吧,先预演一下,摸一下唯一会的人的底。」曼蒂双手揣兜,带着苏晓樯和路明非转了个弯从那钉子怪人一旁走了过去,在经过时,两人的视线都是忍不住停留在那张恐怖的苍白人脸上的,那人脸的视线也随着他们走过而移动,深邃眼窝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可也没有做出什出格的举动干扰他们这三个经过的人。在这个距离上路明非可以看清楚这个钉子头怪人那脸上钢钉折射的冷光,撕开的嘴角牙床粉红的血管还在不断地跳动着,敞开的排骨一样消瘦的身躯,没有乳首的光板胸膛,那种人体的鲜活感让人打心底涌起不适和排斥。「不要嚐试构筑它。」曼蒂突然转头看向望着钉子头发神的路明非淡淡地说道。这一句话把目光正要飘向钉子头肩膀的路明非给惊得抬起头来,对上了曼蒂淡金色的瞳眸,「...你说什?」「我说,不要构筑它,你的言灵‘月蚀”的确很厉害,但在尼伯龙根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单靠一两个作弊码就能通过的,有些时候乱开挂是要被bAN的。而最坏的情况,官方监测到你的作弊行为後会亲自下场‘戏弄”你一下,相信我,这种‘戏弄”一点也不会温柔和善意。」曼蒂沉声说道,「只要不招惹他,他就不会攻击我们,所以理论上来说这算得上是一个安全屋,只是没有补给,但你想待多久待多久。如果你想从这离开,情况就另说了。」真正的冷汗顺着路明非的脖颈流了下去,苏晓樯倒是不怎意外曼蒂知道路明非的言灵,但她也不知道路明非真正悚然的是曼蒂吐出的「作弊码」这个词...她是不是知道点自己身上的秘密什的?他们走到了距离钉子头怪人大概二三十米外的站台服务中心,在服务中心的台子上摆着一副丐版的国际象棋,为什说是丐版,那是因为棋盘是用台面的灰尘画的,棋子则是用石子雕刻的,路明非注意到曼蒂的指缝有一些碎石灰,不难猜到这就是对方的杰作。从台面的划痕上可以看出,曼蒂必然在他们到来之前,一个人在这模拟下棋很长一段时间,估计假想敌就是那个钉子头怪人。这意思是说,就连曼蒂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赢过对方吗?曼蒂翻到了台面後去和苏晓樯对立,「我们两个下一把,我摸一下你的水平,再考虑接下来该怎做。」「一定要下这把棋?不能干脆一点...」路明非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悄悄回头看钉子头怪人那边,但他视线投去时却恶寒地发现对方也在回头看他,而且是身子不动脖颈扭180°地回望,雪白的脖子上因为旋转而扭出的漆黑褶子让人不寒而栗。「这个就别想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测试,钉子头是杀不死的,而且攻击他会让你成为‘祭品”。」曼蒂随手挪动了棋盘上的石子,伸手示意苏晓樯动子,两人就着这张棋盘下了起来。「‘祭品”?什意思?」路明非觉得这词儿不妙,他很不喜欢。「字面上的意思,之前哪一关游戏不玩儿命了?这个尼伯龙根奉行的规则便是「以生命来交换价值」,用性命作为筹码去换取价值和意义,身处这个舞台的人都是玩家,投进游戏机的硬币就是活生生的性命,理所当然的,一盘普通的国际象棋也是需要祭品的。」曼蒂挪动棋子说,「既然你下过中国象棋,那你应该知道棋类大部分都有计时器的吧?两个弈手在一整局棋都有着自己的下棋时间,当你用完了属於你的时间,即使你棋面大优,只要棋局没有结束,你就会被判负。」路明非点了点头,这个他第一千两百八十二章 分工明确.还是知道一点的,初中的时候自不量力报名参加了市的象棋少年组比赛,结果跟他对弈的对手每一步快棋对他来说都是一次长考,也就是那一次後他体会到了多大碗吃多少饭的至理名言,自此退出象棋界转战obA。「死亡棋局,就用你说的这个名字,这个游戏也是一样存在着计时器的,你的下棋时间就是‘祭品”的死期,在棋局开始之前,会有一个倒霉蛋成为开始游戏的祭品,它通常会被限制在一个危险的境地,比如缓慢注水的水箱,列车一次挪动一点的铁轨,墙壁渐渐塌下的密室,你每消耗一点时间,祭品就会离死亡越近一步,直到你输掉游戏或者时间耗尽,祭品完全死亡你也会被判负。」「被判负会怎样?」路明非忧心忡忡地问。「不会怎样,因为祭品替你死了,你只是下棋的人,输了就投币再来呗?你以为为什我还能坐在这。」台面後的曼蒂踢了踢脚下沉重的东西,路明非好奇走过去看了一下她的脚下,瞬间表情就难看起来了,因为在台面下居然藏了一具泡发掉的男人屍体,已经有初步巨人观的迹象了,颜面肿大、眼球突出、嘴唇变大外翻,看起来让人难受无比。「他...」「没什他不他的,下棋下输了,又擅自攻击关主,就被丢进了一个坚固的水箱成为了下一个祭品。」曼蒂淡淡地说,「然後我本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