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快追!”
见村长小跑离开,颜稚焦急,正想拉着无极从树上跳下去的时候,被无极揽住腰,就这么被他扛到了肩膀上。
无极轻巧落在地上,而后以颜稚想象不到的速度轻巧奔入树林,寻了一棵高大结实的树,在树干之上借力跳跃。
呼啸的风在颜稚的耳边刮过,无极借着夜晚的蛐蛐儿声,尽所能将声音压到最低,动作放到最快。颜稚捂住嘴,只觉得腰腹上被硌得难受,有些想吐。
无极的轻功她倒是见怪不怪,等找到了村长之后,颜稚脑内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怎么捉奸,而是和无极一同观察村长与女人**欢好的场景会不会很尴尬。
不知幸好这个词用在此处是否合适,但在颜稚与无极发现村长之后,确实只能用幸好来描述此时的场景。村长见的不是女人,是男人。
“是林相公?”
无极皱眉,躲在树后观察着这两人,面色不善:“莫不是村长是个断袖?”
颜稚挑眉,这消息可比普通的偷人更加劲爆。她虽不介意这种事情,在过去也算得上是支持他们的生活,毕竟她也发现过不少这一类的花边新闻,大都被人压下来了。
但已婚男人与已婚男人私会,意义上还是不一样的。
颜稚心下愤然,瞪大了眼睛望着村长,思索着若此事是真的,她要怎么让村长与林相公身败名裂,骗婚实在可耻。
村长见到林相公,先是向其深深拱手作礼,而后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不像是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颜稚皱眉,对身边的无极轻声问道:“蛐蛐儿声有点大。你能看到他们在说什么么?”
无极定睛观察,此时天已蒙蒙亮,他们又寻了一个好位置,正好在村长的侧上方。无极耳力颇佳,不仅能看到,也能听清楚。
他将这两人的话重复给颜稚听,随着二人的对话深入,颜稚的面色越发沉重。
“怎么样,你这次没被看到吧?”
“没有没有!这次我特地观察了一下,你家娘子可睡好了?不会再出来了吧?”
“不会了,她睡得死。”
“那就好。”
林相公与村长寒暄一番,说了许久,才把话题说道重点上,林相公样子似乎很是着急,对于村长那边的事情十分关心。
“你那怎么样了?可被发现了?”
村长摇头,叹道:“没,但是最近也在于家受了不少排挤,这种谣言一旦沾了,就甩不掉了。”
林相公拍了拍他的肩,惋惜道:“也可怜你这几日了,我倒不觉得你有错。”
村长笑了两声,道:“此事确实错在我,我该赔礼才是。”
见他似乎不信,林相公皱眉,连忙道:“哎,大家都不觉得你有错,你这句道歉,我替你收下了。”
村长长出一口气,对林相公行过拱手礼,郑重道:“多谢林相公,帮我隐瞒此事,林娘子也受委屈了。”
林相公对此不以为然,安慰道:“我家那个婆娘就是个长舌妇,没风她也要吹出一阵风来,倒是村长你才是受委屈了。上次被于娘子打的不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