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规整,擦洗换新,他们忙了足足三个时辰,才将两个卧房收拾出来,甚至还将厨房收拾了个大概,只余下灶台与地面未擦洗。
颜稚踩了踩地面,烦恼道:“地砖虽说比村子里的泥土地面干净,可这样没法挖地窖了。”
无极才打了水回来,此时正喝着外面买的茶,坐在颜稚的床上环视着才打扫过的屋子,随口道:“你怎么还想着地窖。”
颜稚抬头看着自己脚边的无极,理直气壮道:“每个爱钱的人都会想要拥有一个地窖。”
无极勾了勾唇,未再言语。就算是他,也着实是累到了,而颜稚大字躺在床上,此时一动也不想动。
屋内经过他们的整理,此时焕然一新,虽说仍是简陋,但要比最开始看上去好了不少。
而颜稚的眼光也好,买回来的东西一摆上,仿佛他们已经在这里住过很久了。
这种成就感无法比拟,忙起来的时候又顾不上去想别的,早在搬东西的时候,无极便舒心了不少。
“打扫完看着还行。”无极将碗中的茶喝尽,将自己心中的满足表一半、压一半。
颜稚嘿嘿一笑,眼前一亮,坐起身夸赞无极道:“辛苦了辛苦了,你确实一个能顶的上十个,不过我也付不起十倍工钱。”
无极挑眉,问道:“我什么时候问你要工钱了?”
颜稚连忙摇头,面上表情十分真诚:“没要过!所以我才说你人好啊!真能干!特别厉害!”
她的夸赞十分直接,让无极十分受用,他面上表情仍是不变,但话中笑意难掩:“油嘴滑舌。”
颜稚不满道:“我说真的呢!你真的,值得夸奖。你晚上想吃什么?厨房没收拾完,就算收拾完我也不想去做饭,我好累,还是出去吃吧。”
无极反问道:“你想吃什么?”
“我问你呢,这不是想犒劳你么。”
他们沉默了一会,实在是不知道吃些什么,无极现在什么都能吃下,不挑。
颜稚想了一会,暗中打量着无极的反应,语气中的欢快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这样吧,咱们来时候不是遇见一家酒楼,去那里吃吧,我请客。”
无极点头赞同,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欣然道:“我身上可没钱,只能你请客了。”
颜稚从包袱中翻出荷包,又交给了无极三两银子,大方道:“出门在外身上没钱可不行,拿去,没了尽管说!”
无极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无奈笑了笑,将钱收起。
酒楼就在不远处,颜稚歪歪扭扭走到酒楼,而后二话不说上了二楼,并坐到了二楼正中间的位置。
这位置靠近窗边,又在正中,能将整栋酒楼的情况收入眼底,方位极好,就连桌椅都比店里其他的桌椅贵一倍,是店里最好的位置。
坐在这个位置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状元寿星,非富即贵。
而无极与颜稚二人,看上去就是两个普通人,长相颇佳但衣着平凡。
无极跟着颜稚坐下后,才打量出此处是最好的座位,有些顾虑。想着颜稚说不定是要点上不少菜,就未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