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个米铺,也不需要嫁女儿来维持家里生活,既然妹妹和方家少爷有感情,可为什么突然让秦雪出嫁了。
这其中的可能性十分的多,颜稚又举起另一个手,比出一根手指,道:“一,是这个方家少爷做了什么对不起秦雨的亏心事,二,秦雨看不上方家少爷,让秦雪替嫁,三,是方家少爷看不上秦雨,要求换成秦雪。”
颜稚将手收回,最开始的手指比出一个二,又道:“第二点,可能是因为秦雪与方家少爷私通,一,是秦雪陷害了秦雨,自己强行要求顶上,二,秦雪陷害了方家少爷,让方家少爷被秦雨嫌弃,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之后再补充。”
颜稚收回手,叹道:“不得不说,除了一点一和一点二以外的秦雨,都是个可怜人啊。”
在她说话的时候,无极一直闷声不语看着她,颜稚分析的很是起劲,等说完之后,才注意到无极面色十分难看,眼神复杂,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这副表情颜稚从未在无极脸色看到过,让她觉得很是新奇,便询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无极沉着脸,嘴唇崩成一条直线,起身走向院中。
颜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想着这人又憋了一肚子气去自己发泄,幸好现在的院墙变得高了,不再是以前的木板和篱笆,不会被有心人看到,说些闲话。
既然无极选择自己发泄,颜稚也就不多在意,起身回到房间,翻出来今日买的纸币将所分析的事情一一记下。
无极的怒意并非空穴来风,也不止是因为酒楼那些事,其中还有更复杂的原因,但是他不方便说出。
谁都有秘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无极也有着未曾说过的秘密,他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也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
无极做了几个深呼吸,用尽全力挥出了第一拳,拳脚相加,偶尔还会加上剑影,他将自己所学全部融进其中,面目阴狠,拳下生风。
破空之声似乎传到了颜稚那里,然而颜稚全神贯注,对此毫无察觉,她写满了几张纸,仔细规划着接下来的计划和巡查的方向,先是从秦家入手。
颜稚将探查路线的起点定于不远处的集市,她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看着面前的纸,暗暗发誓定要挖掘出秦家临时改变婚事的真相。
翌日清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颜稚便醒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走出门,见无极还在睡,便放松手脚。
他昨夜打了大半个晚上的拳,此时怕是又累又困,不回去管颜稚在做什么。
若要查米铺,自然要从集市上卖米面与家禽的人入手,颜稚混迹于市井间,与那些人攀谈着。
莫说是卖米的,就连毫不相干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对于他家的事也能聊上两句,可见秦家发生的事有多大,那外乡人比颜稚来的早几天,刚好赶上更改婚约的时候,毫不吝啬告诉了颜稚。
“我瞧着那两姐妹都挺好看的,能娶一个不就行了,这怎么还挑三拣四的呢。”
颜稚点头道:“说的也是,婚姻此等大事,平常人家谁会这么容易就改了,那秦家二小姐还怪可怜的。”
卖猪肉的摊主和旁边卖杂粮的摊主对视一眼,连连摇头道:“二小姐就是看着可怜,指不定是她强行要求的呢,我记着这个秦雨总欺负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