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上别人身上十分私人的香气,这要还是说两人没什么关系,那真是傻子都不信的。
颜稚一回到家就兴冲冲地跑到屋内掏出家伙什——笔墨纸砚还有前几天刚送来的绢帛。
无极一看她这熟悉操作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你这就准备开编了?”
“什么编呀,我这是撰写!写的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颜稚手上研着磨还抬头白了无极一眼。
无极被她的幼稚表现逗笑,“可你不过就只是得出了张宪和钱夫人有私情这一点,难道整张小报就只写这么一件事吗?”
“你看你,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没跟我学到一点本事呢?虽然我们目前知道的事情都是比较零散的,但完全是能够串联成一整个故事的啊。至于其中的各个细节,你上次不是见过我写秦家的小报吗?那些就靠想象就好啦。”
无极仔细想想也觉得不无道理,上次秦家那份小报就是穿插了一些颜稚个人的想象,而后来查出来的事实倒也跟她想的八九不离十。
颜稚将自己凭借事实和推理还原出来的故事龙飞凤舞地写在稿纸上。
张宪和钱夫人是从小就亲密无间的表兄妹,随着两人慢慢长大,互相之间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了情愫。借着兄妹关系将这段关系藏了许多年,直到成年后各自奉父母之命成家。
原本他们之间也确实断了一阵子,但这件隐秘刺激又违背伦理之事始终让他们难以忘怀。张宪当上县主便是他们之间关系的重大转机,两人接着公事的方便重新开始了来往。
加上这次钱夫人有求于张宪,自然是各种奋力讨好,两人就如干柴遇上烈火,恨不能长在一起。
捋顺整个事件之后,颜稚和无极都是唏嘘不已。这一系列悲剧的源头可以说就是张宪和钱夫人始于儿时的孽缘。
倒不是说因为有血缘关系在就不能追求真爱了,只是这两人都太没有原则。既然双方都已经各自有了家室,就理应把关系给断个干净。
特别是李氏在这段关系中受到的伤害绝对是最大的,一想到这点颜稚就极其不爽,手里的毛笔挥舞得更加用力,仿佛笔下的不是纸而是张宪和钱夫人那对狗男女。
“冷静冷静,你看看纸都被你捅成什么样了?还是你来念我来写吧。”
昨天颜稚和李氏的相处,无极都看在眼里,那两人毫无疑问是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他清楚颜稚向来是认准了谁就一定会为对方着想,也就非常能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颜稚对自己一手鸡爪般的丑字本就嫌弃得不行,加上心情烦闷,这会儿自然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故事梗概经颜稚润色之后显得更加完整,张宪和钱夫人的残渣形象更加饱满,绝对是让人看了当场骂街的那种。
无极一边写一边默默在心底淌冷汗。
颜稚则全程面无表情,丝毫不觉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故事有多么刺激。
“表妹衣衫半褪,裸露着香肩向表兄款款走去,表兄早已是剑拔弩张之势,哪里承受得住如此香艳的景色,立刻化作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