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战流云也注意到了他。比起苏九,他对颜花犯更加了解,北部的事情他一直都有参与。单单是一个背影,他就把人给认出来了!这么騒气颜色,除了他还有谁能自恋的穿出来?白濯没听见回应,不由“嗯?”了声。四九城发展之中的市场,苏九已经有了方向。所以她对角斗场的生意,兴趣不大。便动了动嘴皮:“绿衣男人会输。”白濯倏地拧起眉头,面色有些不悦:“你刚刚才说过,以真诚对我。你却又这般敷衍?”能赢了麟霄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下方对战的局势?绿衣男人分明会赢。苏九眉眼轻抬,挺无奈的:“你为何非要把角斗场给我?”白濯理所当然的:“我刚好缺个继承人,我觉得你很合适。”苏九:“我不感兴趣。”毫不犹豫的拒绝。白濯都气笑了,“我白送给你,你都不要吗?”苏九手抵在太阳穴:“不要。”白濯第一次觉得脑袋疼。好不容易看中一个继承人,且跟神兽有关联的,结果人家看不上他!他抿着唇,试图挽回:“角斗场日进斗金,租金不过是冰山一角。”要说苏九没心动,那都是假的。但是她会装,装得就跟真的视钱财如粪土一样。白濯见她宠辱不惊的样子,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不由看向麟霄,无声询问:你不是说他贪财吗?怎么没反应?麟霄竖着双眉,无声回答:我怎么知道?我看他就是装!白濯上下瞄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谁能比你还装?麟霄一扭头,不理他了。白濯低着头,拎起桌上茶壶,给苏九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怎么会呢?”苏九笑容有多灿烂,就有多虚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略微皱眉,又放下了。白濯有些讶异:“不对口味?这茶可是今年的新茶。”新茶又如何?没有任何人泡的茶比的上她家墨墨泡的。苏九心里腹诽,面上不显,淡淡的岔开话题:“濯前辈,说实话,我对你的角斗场生意不感兴趣,但是我对你,感兴趣。”白濯先是一愣,而后果断地:“我喜欢女人。不过我可以让麟霄陪你。”麟霄:“……”要不是养育之恩压着他,他能一剑戳死他。苏九瞥了他一眼,凉凉的:“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一句话把两个都嫌弃了。麟霄瞪了他一眼:“我没有喜欢男人的癖好。”苏九并不理他,继续之前的话题:“我虽然不想接角斗场的生意,但是我有生意要跟你做。”她这个人比较懒。要是当了他的继承人,指不定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等着她。她是喜欢钱,但不喜欢麻烦。白濯面带惊讶:“你有生意跟我做?”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能有什么生意跟他做?苏九也不藏着掖着,干脆利落的:“角斗场有一家拍卖行,我给你们免租一年,你把拍卖场让给我来做。”典型的空手套白狼。白濯脾气很好,也挺有耐心的:“我把角斗场都送给你,你不要。你现在要用一年的租金,换一个生意不是很好的拍卖场?”四九城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有了角斗场的擂台,大多数人想要什么东西,等价交换,上台见真章。拍卖场这样的场合,就不足以吸引人了。毕竟能等价交换的东西,谁也不愿意多出钱吃亏啊!苏九手支下巴,目标明确:“我只要那个拍卖场,你要是没意见,现在就可以写立书为证。”白濯实在是看不懂,这个少年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那就以一年的租金交换吧。”他说完,朝着麟霄使了使眼色。麟霄抬手一甩,从空间袋拿出纸笔,放在桌上。白濯大笔一挥,写下交换的证明。双方签名,为证。两份一人一张。苏九将白纸黑字折起,丢进了空间袋里。似乎想起了什么,顺手把谢忱给的纸条拿了出来。白濯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半响没忍住问道:“拍卖场生意不好,你打算怎么做?”苏九长睫低垂,将卷起的纸条掀开,勾唇:“抢生意,”白濯莫名感觉到有些不妙,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听说南方的酒很美味,回来给你带。苏九看着纸条,眸光微微闪了闪。祁绍站在苏九伸头,眯着眼睛去偷看。这个小白脸给九哥写了什么?神叨叨的!谢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没吱声。苏九又坐了一会,简单的跟白濯聊了两句,就带着人走了。离开之后,包间里有一瞬间的寂静。良久,白濯才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小子……来了这么久,倒是我说了不少实话,他半句也没说。”你话多,怪得了谁?麟霄压着吐槽:“现在怎么办?就这样放那小子走了?”白濯斜眼:“你不是讨厌他吗?”麟霄撇嘴:“不是合你眼缘吗?”白濯手指摩挲,目光深邃:“慢慢来,不急。”麟霄背着手,侧身站在窗边,视线正好落在从旁边楼梯走下去的少年身上。双眸转深,多了几分沉吟。如同师父所言,这个小子从进来开始,不论他们说什么,他看似有问必答。但是从始至终都是按照他的节奏,不想说的,全部避开,反套了不少话。这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表现出来沉稳吗?这小子该不会是个容貌不变,几百岁的老妖精吧!这脑洞开的也没谁了。再说苏九一行人,走在楼梯上,远离了包间之后。战流云忍不住好奇:“九爷,您就这样?不要角斗场了?”这个角斗场的夸张程度,都能抵得上三坊了。当初冥大要不是没时间,第一个要搞得就是这里。因为即墨家与三坊纠缠更多,他才转了方向!苏九手里捏着纸条,卷起来,塞进腰间。摸出一把折扇,在掌心敲了敲。这才轻慢的开口:“咱们就在拍卖场,开了小角斗场便是。不难。”红唇上挑,笑的邪气。战流云嘴巴微张,差点一个“无耻”骂出去。四人同行,翩然离去。天色已黑。角斗场外面两遍,挂着灯烛,还算亮堂。四人缓步往前走,微风之中夹杂着几分怪异。。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