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许....咳咳....不许你诋毁阿朝!”猩红的眼眶像是一头护崽的恶狼,但站在他面前的人却眯着双仿若柳叶,弯如月牙的眼睛,眼底的笑意诡谲而阴鸷。
“怎么,你以为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伤得了我?不自量力!”忽然接近的身影,手指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眼底深处翻涌着的滚烫炽热仿若岩浆,能够焚尽一切。
眉宇间满是锐利阴森的气息,周身卷着凌厉狂鸷的气场,看着他眼底的执念,‘顾白夜’轻哼一声,用力一甩,轻蔑至极掏出一方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指,像是怕沾染上什么肮脏的东西。
“不许...不许...咳咳...”即便虚弱到要昏厥,少年潜意识里还是在意着他刚才口中说的话。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悉心呵护的阿朝,他怎敢,怎敢...
“本尊从来都没有多余的耐心,你越是在意那丫头,我便越是要让那丫头厌恶你,不过说实话,那丫头也蛮有趣的,不如这样,我将她抓来,将她炼做炉鼎,给我们生个孩子如何?”
他故意这样说着,果然少年心绪大动,气得吐出大滩污血,身形也变得虚幻起来。
“你敢!你敢!”
“呵,我有何不敢?”他嗤笑着,嘴角勾起兴味的弧度。
虽说他现在还杀不了他,可若是他自己没了求生欲望,可就怪不了他了。
不过如此看来,他似乎更应该杀了那女子,只有这样,这具天灵根的身体才能完全由他主控。
但在这之前,他要好好地折磨折磨他。
区区一介凡人修士,竟敢让他如此费心费力,与他百般作对,简直该死!
不过那女子乃是难得一遇的灵物成仙,倒是个不错的母体,若是本尊的孩儿出自她的体内,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等着吧,我马上就让她与你相会。”话音随着笑声落地,转身刹那身影已经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
徒留身后被铁链锁着的虚幻人形百般挣扎,仍不得终。
“不许你动她,不许你动她!”
绝望的嘶喊,晃动的锁链发出沉闷难听的声音,却是将他束缚的越发严实,无助,却也无能为力。
而外面,原本晕厥的天行子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强制唤醒,他瞪大着布满血丝极致恐惧的瞳孔,却因为被捂住口鼻的原因,窒息的感觉让他一时半会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断地塞进去,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吸个透彻。
不管不顾地,而坐在那扶椅上的黑袍男子,却是毫不在意地起身离去,最后留下一句:“记得清理干净。”
得到他这句话,原本缠缚在他身上的黑色触手越发肆意妄为,再无任何顾忌地吞噬着他的所有。
褚琉一时好奇回到殿内看了一眼,顿时被那污秽的场景恶心到,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迅速离开,却是起了一身的冷汗,被凉风一吹,彻骨的寒意渗透脊梁,让他打了个冷颤,同时对那黑袍男子的忌惮又多了一重。
疯子,就是个疯子!
上界,朝露正跟茯苓商量着以后去上清天送药能不能都交给她,因为太过直白的原因,茯苓立马想到她是不是看上了帝君,规劝了她好久,说什么天上月是海底月,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边,还是瞅瞅就好,若是动了真心,恐怕苦的是自己。
这都哪跟哪啊。
朝露无奈,只得将阿雪的事情告诉了她跟含玉,俩人眼神顿时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