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相爷,皇后娘娘派人过来请相爷前去。”
叶天擎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连头也没有抬,他不着急,至少他没有那位好妹妹那样着急。主动权,此刻是握在他的手中,而不是皇后的手中。
当叶若溪把一个大蛋糕摆放在他的面前时,那主动权和话语权,就彻底落到了他的手中。而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交到别人的手中。
或许,就是这种感觉,无限接近权力巅峰的感觉,让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叶若溪的计划,抛弃了筹谋多年的那个计划,和皇后的合作。
“让他回去回禀皇后娘娘,就说爷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去觐见皇后娘娘。”
“是相爷。”
皇后派去的人郁闷到要吐血,就连那位相爷的面也没有见到,如此便被打发了回去。
这要是在其他人的府邸,至少也要远接近送,不可能连面也不见,就打发他回去。别人,也没有如此大的胆子和面子,敢不见皇后娘娘派来的人。
“回禀皇后娘娘,相爷的人说相爷没有时间来觐见娘娘。”
奚青莲在房间中缓缓地踱步,此刻她有些看不透她的好哥哥,到底想干什么。说起来,她和叶天擎不是一母所生,但是利益让两个人结合起来,比亲生兄妹更有理由在一起。
相府需要她在后宫做皇后,为相府谋取最大的利益,她需要奚家在背后作为依靠,保证在皇宫中的地位,还有她儿子可以顺利继承储君的位置,最后当上东陵国的皇上。
这就是她唯一的目标,皇上龙体不安,渐渐年老衰弱,储君的位置,令所有人都红了眼。
她一直以为,她是最有把握的,因为她是东陵国的皇后,她的儿子是嫡子。
“虽然东陵国已经有一位太子,但是轩辕琰是弱智是傻子,不可能一直在储君的位置上。皇上必定会再选一位皇子做储君,而这位储君,只能是我的儿子!”
奚青莲微微闭眼,筹谋计划了数年,不容有失,到了关键的时刻,不想叶天擎那边,却是有了意外。
“看起来,我要亲自走一趟,去见见我那位好哥哥,看他想做什么。”
“相爷,皇宫中来人,要见相爷。”
“什么人?”
“相爷,属下不敢阻拦,是皇后娘娘亲自到来,已经到了书房的院门外。”
“嗯,知道了,不必阻拦,让她进来吧,你们退下。”
“是,相爷。”
叶天擎坐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来,他知道奚青莲已经独自走了进来,却是仍然在看手中的书。
“相爷真是悠闲,还有时间看书。”
奚青莲缓步进入书房,一双略微狭长的凤目,盯着叶天擎。
“不知道皇后娘娘驾到,臣有失远迎,皇后娘娘请坐。”
叶天擎缓缓地起身,躬身施礼,没有跪拜。
奚青莲也没有计较,但是目光中略微露出不满的意味,她是皇后,是东陵国至高无上的皇后。叶天擎纵然是她的兄长,也是她的臣子,见到她本该跪拜。
“兄长不必拘礼,听闻兄长没有时间去见我,我也只有亲自过来拜见兄长。”
“臣不敢当,最近事务繁多,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派人过来就是,怎敢劳动娘娘大驾,亲自到此。”
“请不动兄长的大驾,我也只有亲自前来,否则派了人来,恐怕是连你的金面也见不到。”
“皇后娘娘言重,请皇后娘娘吩咐。”
叶天擎微笑,淡然无波地回了一句,没有丝毫的惶恐之意。
奚青莲也不再多言,挑衅叶天擎的耐心,她很清楚,至少在短时间内,她离不开叶天擎的全力支持。而叶天擎的想法和做法,直接关系到,她的儿子是否能够顺利继承储君之位。
“兄长最近的做法,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不知道兄长有何见教?”
“皇后此言,臣不敢当,倒是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让臣有些莫名其妙。”
叶天擎针锋相对,轻淡地回了一句,心中的不满从这句话中透露无遗。他不能容忍皇后一次次地对叶若溪出手,暗害叶若溪。
毕竟叶若溪是他的嫡女,是他夫人临终之前,再三托付给他,他保证要保护安全和幸福的人。
“兄长此言是何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兄长该明白,此时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若是兄长再生出其他的心思来,就会功亏一篑。”
“皇后明白就好,既然如此,为何皇后几次三番的计划和行动,臣一无所知?”
叶天擎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寒意,奚青莲微微沉吟了片刻笑道:“兄长何必动怒,我如此做,只是为了控制琰王府,为了试探琰王。我并无要害若溪的意思,若溪是我的亲侄女,我又如何会忍心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