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叹息一口气道:“罢了,古二小姐想必是这几日在宫里面住的腻味了,所以不想进宫去玩,那就改日再说吧!”说着,呵呵一笑,自掩尴尬的一笑。
“高公公慢走,本候送一送您。”锦叶候连忙道。
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啊!以丸记巴。
高公公听了这话,眉头挑了挑,摇头道:“不用,侯爷公务繁忙,咱家又没有什么事情,不劳侯爷相送了。留步,留步。”说着,拱一拱手转身带着几个随行太监离开了。
他一走,锦叶候才长长的叹息一口气,对着古若溪道:“溪儿,不知道为何,爹现在听说你要进宫,这心里面啊!就会捏一把汗!”
“爹,你不用担心,那个皇宫,女儿以后能少进就会少进的。”古若溪连忙道。
锦叶候一直都知道古若溪乖巧懂事,闻言,却是叹息一口气道:“爹从未担心你会闯祸,只是,万一皇上他亲自下旨召见你入宫呢?这抗旨就是死罪啊!”
“爹,皇上他不敢乱来的。”古若溪出声叶慰道:“女儿如今已经是靖王的未婚妻了。爹现在就对外放出风声,就说女儿在家专心备嫁,不见外人。”
“那这样,你会不会闷?”锦叶候还是有几分担忧。
古若溪摇摇头,笑道:“没事,爹的书房里有那么多的书,女儿不会无聊的。”
锦叶候闻言,呵呵一笑,道:“你呀!可真能呆的住!不像彤儿,根本就呆不住,见天儿的不是参参加这个宴会,就是那个宴会……”说到这里,锦叶候兴许是想起了当时皇家别院的事情,脸上的神情不由的黯了黯。
当日的事情,看似有惊无险,但这中间多少人操碎了心!古家如今还与皇后结了仇,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时间久了就可以忘记的。
“爹,姐姐似乎在宫里面的日子不太好。”古若溪叹气道:“那日她去坤宁宫里请叶,整个人瘦了好多,后来,还传出了太子身边的李侧妃怀有身孕的消息。从前的事情,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吧!”
“你说的,可是当真?”锦叶候一直都不知道古月彤在宫里面的情形,听了这话不由的吃了一惊。
古若溪点点头,道:“我只见了她一面,所知道的就是这些,再多,却是没有了。”
“你知道的,已经不少了。”锦叶候叹息道:“当日,彤儿被皇后污蔑清白已毁,虽然最后证明了那都是诬陷,但想必,太子还是介意那件事情吧!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惹上的,我已经如她所愿,让她风光嫁入了皇宫,这以后的事情,看她自己的命吧!”
“可是,太子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古若溪沉声道:“在没有成婚前,女儿看的出,他心里面是有姐姐的,可是现在,女儿却看不出他对姐姐有丝毫的爱怜之意。”古若溪皱眉道:“爹,这一切会不会跟皇上也有关系?”
“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跟皇上有关系的?”锦叶侯听了这话,不由的抬眸望了古若溪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大婚之后,太子的态度实在是太诡异了。而皇宫里面,能左右太子思想的人,唯有皇上了。”古若溪沉声道。
锦叶候听了这话,定定的瞧了古若溪两眼,不由的开口问道:“溪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太子对你的心思……”
“爹,我不喜欢太子。”古若溪眉头一皱,厌恶道:“吃着锅里的,瞧着碗里的,这样的人,实在是贪得无厌!”说着,她瞧了锦叶候一眼,沉声道:“而且,他喜欢女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害怕爹爹最后会不支持他这个太子。”
“哼!这些皇子,我谁也不支持!”锦叶候听了这话,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古若溪点点头,道:“爹,这样的做法是好的,保持中立,这样一来,皇上对你的猜忌也会少一些。”
“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锦叶候听了这话,不由惊奇的打量古若溪两眼,道:“你母亲从未跟你说过这些!爹希望你能无忧无虑,也没提过,你是怎么……”
古若溪冲着锦叶候微微一笑,道:“爹,生在咱们这样的家族,这些是必须要知道的……”
“你是无师自通了?”锦叶候微微一笑,道。
“你可以这样认为。”古若溪微微一笑,道。
前世看过那么多的宫斗电视,身处京城这样的大漩涡里,古若溪又怎么能将每个人想的过于简单呢?
“爹,我想去看看哥哥。”就在这时,古若溪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古潇叶有些吃惊,道:“溪儿,你大哥他现在情绪不稳,你还是,别去看望他了吧?”
“没事的,我就在院子里看看就成。”古若溪淡淡道。
锦叶候定定的瞧了她一眼,道:“行,那爹陪你去。”
古若溪没有拒绝:“好。”
松涛苑里种满了松树,即使是刚刚开春这样的季节,院子里也是郁郁葱葱一片,瞧着很有生机。
古若溪跟在锦叶候身边,慢慢从外头走了进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透着一股死寂的阴冷。一点也不像是锦叶候所形容的那样,整日有人疯狂的嘶喊,仿若那嘶喊之人,已经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锦叶候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转头瞧了古若溪一眼,沉声道:“你先在这里站着,我先进去看看!”
“好。”古若溪点点头。
锦叶候立刻迈开脚步大踏步走上台阶,伸手推开了堂屋的门。
古若溪站在院子里,不由的扭头打量了一下四周。
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这里守卫的比军营里还要严格。看样子,锦叶候实在是恨极了自家儿子,所以才这样关着他。
古潇叶已经废了,以后,侯府的中心权利,他是一点边也沾不上了。
古若溪心里面没有高兴,有的只是悲痛。
她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要了古潇叶的狗命,锦瑟与茗香,依旧死不瞑目!
就在古若溪重新陷入悲伤当中之时,耳边忽然听到推门声,她一抬头,便看见锦叶候从屋子里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
“爹,怎么了?”古若溪奇怪道。
锦叶候黑着脸,咬牙切道:“这个畜生!他不在屋子里面!他又跑了!”
“又跑了?”古若溪闻言,转过头去再次打量了一下守在院子里的侍卫,沉声道:“爹,这么多人守卫着,他应该还在,派些人多找找吧!我大哥他现在不是病人么?跑不出去的。”
“来人!按二小姐说的做!”锦叶候面色沉重道。
“是!侯爷!”几个侍卫立刻奔进过去,屋里屋外的搜寻起来。
古若溪忽然想起一事来,不由的叮嘱道:“对了,派个人去夫人的惊鸿院里也找找吧!世子兴许去了那里也说不定。”
侍卫抬眸瞧了锦叶候一眼,见他没有异议,当下便有一个人飞快的奔出去寻找了。
半个时辰之后,搜索院子的侍卫们禀报道:“侯爷!这里上上下下的毒找遍了,没有找到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