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可拖着蹒跚而且缓慢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电脑荧光屏,痴痴地在哪里发愣“怎们回事?我的眼睛?出什么事情了吗?靠!我今年20出头。总不能发什么奇怪的毛病吧?不行,我的去医院看看。”想到这里,他打开公司的OA系统,找到人事部,下了一张“电子请假单”。但是是要走流程的。按照公司规定,一般级员工,部门经理以上有权批准1天事假。病假见假条。总监以上有权批3天。总经理以上能5天。而老板就不说了。
但是,王小可身为公司总经理助理,按照公司编制,他应属于“高级管理”一级,虽然还在试用期。但是,已经不是一般级别经理,总监可以批复的啦。因此,单子发出去不到半小时,就被人事部驳回了。理由是:“请直接向总经理总裁申报。批准后,在提交人事部”。王小可知道现在老板正在办公室内郁闷。如果这个时候发过去,请病假?。老板会恼羞成怒的。因此,他没有继续往下填写申报。可是心中暗自告诫自己:“坚持,还有几个小时下班以后,我就可以去看病,然后明早或今晚,电话请假”。想到这里,王小可装作很镇定,继续浏览电脑屏幕。
大概10分钟以后,他的OA系统,总经理头像,在消息栏闪烁。王小可鼠标箭头,迟疑的靠近闪烁的“头像”。思考片刻,还是点吧!打开以后,是老板在呼叫:“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马上”。他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逃避不是办法,只有勇敢面对,反正,购买决定权是老板。于是,王小可起身转身朝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在门口他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声带着泄气的语气的声音:“进来吧!”。王小可推门进了办公室。只见老板呆呆的靠在大班椅上,仔细看着电脑屏幕。迟迟的没动静。他轻轻走到老板身边,侧身轻声问道:“总经理,您找我?”。话出口老板并没有马上反应。还是看着电脑屏幕,王小可于是也抬眼看了一眼屏幕,原来老板在搜索有关“玉簪”可能的信息。少许,老板转回头,看着王小可。然后疑惑的说道:“你说,那天咱俩去1古玩城,我看的那么仔细认真,这支簪子无论是规格形制,以及翡翠的质地,中水。做工工艺。都毫无疑问,这是清中后期,宫里造办处的东西。怎么?这就会出错呀?”
王小可知道,自己不能把那天的事情,全盘托出。但是,他思考了一下。认为“如果我能帮老板,再去哪家店,低价买回一个真品。那么首先老板的赔的赚回来了,同时,也验证了自己的眼睛,可能真有特殊功能,而不是病?但是,我要怎么跟他说呀?”想到这里,王小可试探的回到:“总经理,我觉得吧,这不是我们无能,而是那个老板太狡猾。我觉得,我在跟您去一趟。我们俩一起挑选。我看准能拿他个“大漏””,这也就把您的损失追回来了。你觉得那?”。老板撇着嘴,斜着眼看着他:“你懂得古玩鉴定吗?”。王小可很诚实,直接回道:“我不懂。但是”。老板不耐烦回道:“那不就完事啦?你考啥帮我鉴定?”这个一时间问的王小可,也哑口无言了,实验我总不能说“老板,我靠做梦帮您鉴定?那不是真的做梦了吗?”
王小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立刻回道:“老板,我说了您可能不信,我这人预感特别准。前几天就在来您这之前,我去买彩票。花了4元钱买了2张。其中一张,我就看这特有感觉。结果您才怎们着?”。老板一听强打精神问道:“怎么了?”。王小可笑着回道:“结果我一开奖,中啦!虽然不多,只有3000元,所以,我们再去,您考眼神鉴定,我靠预感帮您确定。一定会从那老板手里,扳回一局。你说那?”。
老板一只手捂住脑门,支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横在下面。沉思片刻,没回头说道:“你的意思是,三个臭皮匠,是吗?”王小可面带微笑:“总经理我听说古玩这行当,您要不千万别碰,要碰了,那就硬着头上。你觉得那?”,老板一听似乎也有些道理。
下班后,王小可心中忐忑不安。满脑子胡思乱想。一个个他凄惨的,躺在病床上画面。历历在目。但是心里总有个声音说“不碍事,你这个不是病,放放心吧”。他知道自我安慰是对现实起不到任何解决的。回道他租住的小房间。他立刻上网,几乎查遍了所有,能用关键词检索到的有关资讯。几条资讯都是说:“有一种传说的鬼眼天赋,可以看穿物体历史来龙去脉,但是按照什么科学估计,全球70亿人口,可能不到100人,有这样天赋能力”。王小可越看越是有些胆寒。“这么小的概率?咋就能轮到我?想都不敢想。只要明天跟老板去古玩店,试验过。那就一切明了”。在这样的安慰和疑惑中,他度过了纠结的一个难眠之夜。
次日一早,王小可刚到办公室,正要拿着抹布,擦拭桌面。忽然发现老板办公室里面,灯亮着。他本以为是秘书给老板擦拭桌子。他是总经助理。一般秘书不在,他才去收拾老板办公室。总助与秘书不是一个概念。总助男女都有,算是公司高层管理。而秘书一般都是女的。其他你懂得。
还没等王小可擦完,办公室门一开,老板探出身子,朝着他这边喊道:“王小可,来一下”。王小可一听,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干脆的答应了一声:“来啦!”。转身快步朝总经理室走去。一进门随手关上。然后来到老板大班台前,毕恭毕敬问道:“您找我什么事呀?”老板的电脑都没开,·挎包就放在桌面上。他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你说咱们今个再去一趟,还是去那家店?”王小可一听点了点头:“老大,我有种预感,今个咱们准能捡他个大漏,到时候您叫那老板或换或是收,昨天那玉簪。至少您不吃亏呀?”王小可想尽办法劝说老板。希望老板能去那家店。
几经周折,老板终于同意,再去一趟古玩店。一定要把昨天的“面子”和票子拿回来!于是二人驾车赶往古玩店。
赵老板今天跟往常一样,拉开卷帘门,卸了门板。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客人潮流。现在早上时间上早,主流客群一般在9-10点才回陆续到达高峰。所以,他看着手机屏幕里面,短视频。美滋滋发笑。嘴里还哼歌小曲。“知道我在等你,,妈!呵呵”。昨天那两笔生意,可以说至少够他吃个一年半载。所以心里的确很美。
不一会,门上风铃哗啦啦一响,他抬头一看,两位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面的是昨天来的那个少年。后面跟着的就是昨天买货的那个主。赵老板也不客气,就根本什么都没法安生一样。这就叫文玩做生意。你就算昨天在我这打了眼。就算你找到我。一没有发票,二来没有人证明你不是回家掉包?出门,出门货款两清爽。害怕了你要咬我不成?所以,赵老板这样的江湖老油条,那可是经风雨,见彩虹的主。哪里怕这些。
赵老板一抬头,笑着迎面在柜台里招呼道:“呦,二位今天看点什么呀?”。一听这问话那就是透着老道。这句话就是一语双关。你要是翻脸找后账。我还是不认识。我说的是“今天”你们打算看什么?而我没说你昨天来过,我见过呀?。如果你不是来找后账,那么,今天看什么呀?就代表你已经是老主顾,昨天来过。这就是中文的奇妙之处,一句带着不同语气的短句,就能表达处不同含义。这是全世界语言中,最无法匹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