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惊愕地看着程以晴：“可是你？”
“演技好！”程以晴耸了耸肩，从茶几拿了一颗草莓塞到嘴里。
全无刚才在唐胜维那的气势。
江雅眨了眨眼，片刻后，环住了程以晴：“也是，以晴姐你最不喜欢这种交际的场合了。”
“嗯。”
江雅的余光瞥见了茶几上的人民币，啧啧出声：“以晴姐，那个唐先生出手真的阔绰，一言不合就给钱；小茹也算是因祸得福，她现在一定很需要钱。”
“嗯。”
哪有什么出手阔绰？只不过是有意搭上程氏集团这条线，才给她一个面子罢了！
不过。
程以晴没有过多解释原因！
二人说着，小茹从卫生间出来了。
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
“小茹，快，快过来！”
江雅见状，连忙起身把小茹拉到她和程以晴中间：“你哪里受伤了？”
小茹脸上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微微有些红肿。
“我……”
小茹还没回答。
江雅已经急不可耐地拨开了她挡住胳膊的浴袍。
果不其然。
小茹的胳膊上，零零散散的青紫，看着像是掐痕。
“都是童姿桦干的，对不对？”
江雅紧皱着眉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怎么都没想到，她好看优雅外表下，竟然藏了着蛇蝎心肠！！”
“我宣布，从此以后，童姿桦一生黑！她这样的人，不配被人喜欢。”
江雅的话，令刚刚有所缓和的小茹再次落泪。
“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
江雅抱着小茹，眼眶红红的。
这都是什么事？
又不是旧社会，打工人也是有人权的！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小茹终于开了口，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程以晴和江雅。
原来。
小茹所经历的，远比她们想象的还要严峻。
童姿桦对她的虐待，也非一朝一夕。
童姿桦一直被唐胜维包养，但唐胜维有一些特殊癖好，每次都会折磨童姿桦；童姿桦表面配合，心里却恨毒了唐胜维，但奈何唐胜维有钱有势，她敌不过唐胜维，只能把心里这口恶气，宣泄在小茹身上。
仿佛只有看着小茹和她一样凄惨，她才能得以安心。
听到这儿，江雅急急出声：“她这么对你，你为什么不离职？”
“江雅！”
程以晴喝了江雅一句。
这个没眼力劲的，不能等人说完吗？
小茹再次开口：“我的家庭，你这两天应该都了解到了！童姿桦能给我高出市价三倍的工资，我很需要钱！只是偶尔经历一些殴打而已，和救命的钱比起来，那些折磨，不算什么！”
小茹说完。
房间内静了下来。
江雅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小茹。
她家境还算是优渥，从小到大也没吃过太多苦！
像小茹这样，挣扎在底层，艰难求生的人，她是第一次见到。
“你，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小茹摇了摇头，强挤出一丝笑意：“先从童姿桦那边辞职！然后……我也不知道！”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我大学没有拿到毕业证，找不到更好的工作！”
“不过没关系，天无绝人之路嘛！”
看着小茹脆弱，但又佯装坚强的模样，江雅和程以晴心里五味杂陈。
“你是什么专业？”
程以晴问出口后，江雅的眼神蓦地亮了，赶忙道：“小茹，以晴姐可以帮你。”
“美术。”小茹渴望地看着程以晴。
这也是她放弃学业的原因，美术专业所需要的巨额支出，根本不是她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可以支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