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更担心了。
程以晴这丫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不论他怎么追问，程以晴都不肯吐露分毫。
更令程老爷子奇怪的是，似乎齐文曜...知晓内情？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脸上竟然？喜悦胜过担忧？
可二人谁都不愿意开口，程老爷子追问无果后，只得作罢！
婚礼那边还有诸多后续事宜需要处理，齐老太太一个人忙不过来，确认程以晴无事后，程老爷子又返了回去。
云集的宾客多是与二老交往甚密，齐文曜这些小辈出面，力度始终不够。
程老爷子走后，程以晴连忙坐了起来。
“文曜哥，有镜子吗？”她脸上写满了兴奋，迫不及待想要确认伤口。
齐文曜给她取了镜子过来。
程以晴望着镜子里，面色惨白，但眼中盛满了光彩的她，加深了嘴角的弧度。
“做什么？”
齐文曜握住了程以晴向纱布探去的手。
“我想看看！”
“不行，你乱动会牵扯到伤口。”
“我小心一点？”程以晴望着齐文曜，见他不为所动，索性撒起娇来：“我想亲眼确认一下！”
齐文曜皱着眉头，终究还是没能拗过程以晴。
“你……”
“快点快点！”
程以晴扶着镜子，不断催促。
齐文曜小心翼翼地将纱布打开，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
程以晴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程老爷子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的旷世珍宝，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娇嫩无比，从未留过疤。
这次。
是她人生中，伤得最重的一次！
伤口很丑，但和失去一切相比，不值一提。
程以晴确认过后，仰头看着齐文曜：“好了！”
从醒来那一刻起，她眼里的笑，从未停过。
虽然她平日里仿佛并无异样，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而现在。
所有的重负都被卸下。
从此以后，她只是程以晴，系统再也无权对她进行任何干涉。
想想便觉万分欣喜。
晚些时候。
刘助理给齐文曜送来了宴会厅外的监控记录。
“有别人看过吗？”
齐文曜接过监控记录，墨色的眼眸注视着刘助理。
“齐总，您放心，我给相关工作人员塞了一笔钱，说是丢了东西，把所有的监控记录都拿过来了，谁都没看过。”
“嗯！”
齐文曜点头：“没事了。”
“以晴小姐，您怎么样？”
“我没事！”程以晴灿然一笑，道：“麻烦你了！”
刘助理连忙道：“以晴小姐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齐文曜摆了摆手：“没事就先回去吧！”
“好！”
刘助理离开了病房，心里直犯嘀咕。
程以晴出了那么倒霉的事，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不太正常？
下一瞬。
他把脑海里奇奇怪怪的猜测甩了出去。
总之跟他无关就是。
齐文曜取过电脑，连接设备，打开了监控录像。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也见过了后续结果，可齐文曜看到录像中，程以晴满脸决绝地自残时，心还是蓦地收紧。
“辛苦你了！”
齐文曜轻轻地摩挲着程以晴的脸，眼神里满是心疼：“伤了那么多次，很疼，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