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的棍子和蒲杨的锤状法宝还未相撞,就发出了巨大的轰鸣。
二人同为凝基巅峰,却不是一般的凝基修士可比,之前白家的白驹,也无非是这样的声势,而金城和蒲杨,丝毫不逊半步。
沈深对蒲家略有耳闻,知道这也是一个略逊色于白家的巨大家族,家族中同样有着在泰和府任职的大能修士,虽然不能位列前五,但要对泰和府各种势力进行实力排名,蒲家肯定也能排进前十。而金家,沈深却有些茫然了。
沈深抬手,一堆阵旗落下,迅速布置了一个困阵,同时神识延伸出去,凭空形成了信息屏蔽禁制,这些大家族的弟子手段众多,沈深可不想什么时候,都有人惦记着自己。
金城和蒲杨各退一步,浑身的杀气更是汹涌澎湃。之前金城一人,要对付蒲家五人,明知不敌,故而一路奔逃,而现在有了沈深的牵制,加上心态调整,金城狂放不拘的个性尽显无遗。
“看不出来啊,小子,还会点阵法,以为凭这些阵法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能说,你太天真了。”
蒲柳没有加入对金城的围攻,看到沈深随手之间布置了阵法,嘴里虽在嘲笑,心里却不禁冷意,得尽快解决了这小子。
阵法一经成形,沈深再无顾忌,星痕祭出,一招惊蛰对着蒲柳和另一个蒲家弟子铺天盖地劈了下去。
围攻金城的除了蒲杨之外,还有那个叫蒲棕的凝基巅峰及另一个凝基后期的蒲家弟子,而沈深面前则是蒲柳和另一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人,沈深也懒得询问名字,星痕劈下,将二人尽皆圈在了其中。
“小子使诈!”
蒲柳狂怒之下,一口精血喷出,堪堪避过了星痕的刀锋,而另一个凝基后期的蒲家弟子显然没有这样的实力,在惊蛰润物于无声无息之间,已经落在了他的头顶。
‘噗’的一声,那个蒲家弟子只是一声短促的惨叫,血肉已经四散。
“真是高看了你。”
沈深寸步滑动,星痕在背后发出‘嗡嗡嗡’的轻颤,似乎低吟着和它的主人共鸣,同时对着那堆血肉喃喃自语了一句。
“现在轮到你了,再吃我一刀。”
沈深神情从容,对着一脸惊恐的蒲柳,惊蛰再次落下。
金城和蒲杨、蒲棕及另一个蒲家弟子同样一脸目瞪口呆,望着从天而降的星痕,在眼前划过一道绚丽的轻痕,落向了蒲柳,刹那间,所有人都忘了半息之前,相互之间正在进行着生死搏斗,这一刻,唯有星痕的强悍和澎湃无边的杀气,笼罩住了整个战场。
“我不甘心……”
蒲柳目眦欲裂,宽大的剑型法宝勉强举到了胸前,却再也无法动弹。那把看上去普通稀松的刀器法宝,在沈深的手中,却犹如恶魔般,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又是一声轻微的‘噗’,星痕未及落下,那汹涌翻卷的刀气已将蒲柳表面撕裂成无数碎片,紧接着刀锋笔直从蒲柳的头顶落下,直至地面,在地上轰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而蒲柳,则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沈深,下一刻,整个身体化为二半,散落进了沟壑之中。
蒲杨愤怒的整张脸都扭曲了,飞身扑向了沈深。
“我宰了你。”
金城却是一步上前,手中的棍子横在了蒲杨的面前。
“你的对手是我,怎么,想逃不了不成?哈哈。”
从未想过一个凝基六重的修士,犹如砍瓜切菜般就解决了一个凝基巅峰和一个凝基九重的修士,这一刻,金城内心陡然升起了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样神一样的修士,此时却和自己在并肩作战之中。
放下了心中诸多的患得患失之后,金城的实力彻底激发了出来,本来金城就不比蒲杨逊色多少,此时蒲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内心已失平衡,金城却是心无旁骛,局势很快就扭转了过来。
沈深却再次扔出几枚阵旗,修补了一些被轰破的缺口,同时更加强了神识禁制,彻底封锁了这一片空间。
沈深相信,在阵法的辅助下,金城对付蒲杨和另一个凝基后期的蒲家弟子,基本没有了太大的问题,至于另一个凝基巅峰的蒲棕,沈深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
金城肆无忌惮地挥动着那根不知名的棍子,张狂的哈哈笑声,一直回荡在沈深的耳边,在阵法的压制下,蒲家几人很快就疲于应付,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狂妄。
“痛快,痛快,蒲家小子,现在也尝到小爷被你追杀的滋味了吧?报应来得快,那处源晶矿脉,再没有了你什么事,安心去吧,小爷会记住你的,蒲家天才,也不过如此。”
金城不时嘲讽着蒲杨,手下却丝毫不慢,棍棍轰向了蒲杨的要害。
蒲杨知道事情再无转机,恨恨地瞪了一眼沈深,随即一道信息激发了出去,眼前的沈深,已不是凝基境修为可以对付了,必须禀报家族其他弟子,等待秘境结束之后再行围杀,而现在,自己必须走了。
当蒲杨发出信息的时候,沈深就知道这个蒲家天才要走了,这种时候,岂能让一个蒲家弟子走掉,既然动了手,那就必须斩草除根,否则那后患便会无数,增加许多不可预测的变数。
沈深再没有戏谑的心思,星痕全力摧动之下,惊蛰一式更是汹涌澎湃了起来,本已狼狈不堪的蒲棕,在沈深全力激发星痕杀势下,再没有了任何的侥幸,上半身瞬间被劈飞了起来。
同时,沈深对金城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