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看着一点,我药材配齐了,先去后院制药了,无事别来打扰我。”宋芳华叮嘱一声,拿着清点出来药材,便匆匆往后院去了。
她这一走,赵珩便觉有些无趣,手下有意无意的拔动着算盘珠子,颇觉有些无聊。
在这时,药铺门口走进一个穿红着绿的老妇人来,扬起的笑容,堆得脸上都起折子。
这么高高兴兴的进药铺的,还真是少见,赵珩都不由抬眼多看了几眼。
那老妇人进到药铺,只抬眼瞅了一眼赵珩,便目的性很明确的朝着孙千方走了过去。
“恭喜孙大夫了,老婆子我今天,是来说媒的!”
“噗”赵珩本就觉得她有些奇怪,一直留意着,不想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实在没忍住。
又何止是他没绷住,就连孙千方这一把年纪的人,也不免露出一脸大吃一惊的神情。
“老嫂子,你这是不是弄错了!”他一老头子,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还说什么亲?
“没弄错,没弄错!”那老妇人连声道。
赵珩实在忍不住八卦之心,不由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凑近了些听!
“城北的许家,找上老婆子我,说是要为她家哥儿,求娶你的徒弟宋芳华,可不,我就跑上这一趟了嘛!”
孙千方一听,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他弄错了,也怪这老婆子先前话没说清楚,也难免让人误会的,不是给他说亲就好,只是自家徒弟,这才多大点,哪就到说亲的时候了?
“你没弄错吧,我这徒弟,也才八岁大,离说亲还早着呢!”孙千方皱眉道。
按理说,这亲事该父母做主,只是她的父母都不在了,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这个师傅倒也是能做主的,不过孩子年岁还太小了些。
“这成亲肯定是不行,但可以先定亲嘛,这好亲事可不就是早早就寻摸起来,到了年纪便自然而然就成双成对了!”
“你刚刚说谁家来着?”孙千方先前一时没听清。
“城北的许家,哥儿名唤许淮南是个读书人,据说功课做得极好,学堂里的先生都时常夸赞,是个顶有出息的,也就是身子骨弱了些,安氏也是担心他的身子,看中了你的徒弟,觉得学医之人,更能照顾好人!”
孙千方在清河县的名声好,这媒婆家中也曾有人来看诊过,收费不贵,还药到病除,不免念着些情份,往日说亲为了说成,自是会夸大其辞,但今儿却是实话实说,成与不成的,也只看他们师徒如何定夺。
她这么一说,孙千方自然就知道是谁家了,安氏当初哭着上门来请,也是一片慈母心肠,如今上门说亲,也是为儿子考虑,倒也不能说她算计太多,不过一片爱子之心。
至于许淮南,他也是见过的,文质彬彬、斯文有礼,言谈举止也透着端方大气,品行倒也不错,至于学问方便,这个也可以打听,除了身子骨不好这一点外,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