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家张婆子住在东巷街角已有十几年的时间。这突然间让人害了,那小姑娘兀的心思也太歹毒了些!”
张婆子的儿媳妇跪在堂前,抬起衣袖脸敛去自己眼角的泪珠。
“世风日下呀,这什么都不曾看见。竟是将脏水全部泼到我身上来,婆儿媳妇,你这张嘴平日里是让你用来吃饭说话的,血口喷人这事情你干的倒是顺手的紧呐。”
明盼儿眸光微冷,提着裙摆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另一侧。
瞧见明盼儿这不卑不亢的样子,明浩倒也是对明盼儿这性子有了几分赞赏。
虽说被误解要将原由讲出来,可是这明姑娘的脾气未免也太大了些。
“堂下张氏,你既觉着是明姑娘害了你的婆婆。这人证物证,两样你是一样都未曾拿出来。”
明浩穿着一袭官服,头上的乌纱帽寸的他整个人都严肃了不少。
“可东巷街里面的人,都知晓我婆婆和明姑娘的关系不好。”
张氏委屈的表情微微一怔,一时间硬着脖子嘟囔道。
“旁人说我不好,我便要去杀人吗?那我同你关系不好,有一天我死了也是你杀的吗?”
明盼儿向来最是讨厌流言蜚语,这三人成虎的局面尽是让自己费了这么多功夫还来这儿解释。
明浩也瞧出来这小丫头不耐烦了,微微伸出手让周捕快那边将证物和人全部都带了上来。
“左右也不过是一张简单的谋杀案,周捕快,你将证物和人证还有那张生一起带上来。”
此事在刚发现时,明浩就已经派了擅长追踪术的捕快过去查探。
那张生许是和张婆子有了口舌之争,竟是一下子将人推搡在了地上。
也算得上是张生命中该有此劫,不然又如何碰巧张婆子的脑袋就撞在了石台之上呢。
“此次将明姑娘带过来,不过是想让明姑娘好好看清楚自己而今在东巷街的地位。”
“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倘若这件事情当初没有深查,明姑娘现在怕不是已经落入牢狱。”
明浩面无表情地伸出左手,示意明盼儿看了一眼在另外一旁跪在地上,目光躲闪的张家儿媳。
明浩的意思明盼儿如何不懂,可想要让她来委屈自己博得这些长舌妇的好感,她还不如去玉米楼多研究几桩点心。
“是非公德自在人心,此事既然大人已经锁定了张生,那民女便不打扰大人行事了。”
明盼儿面上的神色一点都不好看,原本以为自己是摊上大事儿了。结果没想到只是明浩将她遣过来,明里暗里有种想要点醒她的意思。
可她行事风格向来如此,自己分明没做什么,又何须向旁人低头。
瞧着这小姑娘丝毫不买账,明浩一时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当真是不知道这脾气究竟是跟何人学的,到真真是像极了他那位枉死的妹妹。
也罢,往事尚不可追。
在像的两个人,也不可能真正是两个人。
明盼儿和赵岳两个人来官衙这边时,夏琳琅一个人慢悠悠的离开了东巷街。
先前赵岳同自己说的事情,自己上前仔细考虑过。
他几乎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配备这一次需要用上的符箓和器材,现在虽然说是白天,但是他进去看看也好短,可以熟悉一下地形。
打着这样的名号,夏琳琅很是单纯的踏进了绣纺的大门。
这几日,王姨为了许长玉手里的绣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去许长玉家中催促。
哪知这许长玉竟是一年好几天都没有来她绣纺一趟。
“香儿,你今天再去东巷街走一趟。再过两月便是中秋,替大人缝制的衣裳和斗篷,现如今难不成一样都没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