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2-5(1 / 2)

见霜华落入他人之手,降灾直直斩向蓝忘机接剑的左臂。一斩不成,阴寒的怒光在薛洋眼底一闪而过,他森森地道:“把剑给我。”

蓝忘机道:“此剑你不配。”

门外传来小辈们的说话声,蓝景仪声音尤其大:“这是谁啊!怎么披着含光君的衣服?”

魏无羡道:“别问那么多,站远一点,别挡着含光君杀敌。”

薛洋冷笑一声,退后一步,降灾虚晃一下,不知道念了句什么咒语,又欺身上前,剑身上的黑气倒是更重了。他灵力远不如蓝忘机,但剑法刁钻古怪,身影如同鬼魅,也不易对付。蓝忘机正欲凝神摸清他的路数,却听见长街一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跌跌撞撞,数量众多,像是大批的走尸正在逼近。

薛洋咧嘴狞笑,虎牙在唇角忽现,神色是残忍中带着天真,可是动作却立即变得狠辣之极,剑尖宛若毒蛇,专挑难以言喻的地方下手。蓝忘机持剑一一化解,突然一脚踢翻了木桌,噗通一声,木桌四脚朝天摔在地面。

薛洋笑道:“怎么?含光君着急了拿桌子出气呢!”侧身避开避尘一刺,又道:“即使你把桌子踹成八瓣,也还是救不了你那些小朋友。”

蓝忘机不理会他,展臂挥袖,从袖中掷出五根琴弦,铮亮的银丝并排飞向一只桌腿,琴弦一端嗖地缠住了卓腿,跟着另一端在蓝忘机手里拉紧,眼疾手快地缠在手边墙头一枚铁钉之上。

忘机琴的两根琴弦尚未从鬼手上取下,蓝忘机只得临时用剩余琴弦做了个五弦琴。他将避尘抛入左手,剑意不弱,继续与薛洋缠斗。同时,头也不回地将右手一扬,在琴弦上一拨而下。

这简易的五弦琴,威力弱了不下八成,但对付走尸绰绰有余。

琴音浑厚低沉,仍远远传到长街尽头,传回来的则是走尸爆头的熟悉怪响。蓝忘机继续一手对战薛洋,一手弹奏破障音,对薛洋的攻击轻描淡写地一眼扫过,再漫不经心地勾指拨弦。左右同时出击,气度从容不迫。

屋外传来金凌的声音:“厉害!”

又传来蓝景仪得意地说道:“那是,含光君当然厉害,只是他从来不喜欢到处显摆,可低调了,对吧?”

然后是魏无羡的声音:“你在问我吗?问我干什么。”

蓝景仪嗓音提高了三度:“难道你觉得含光君不厉害吗?!”

魏无羡像是忍不住在笑:“嗯嗯,厉害,当然,好厉害。他最厉害啦。”

蓝慜嗔道:“那是当然,这还用问!”像是对金凌和蓝景仪说话。

……

薛洋又是冷笑一声,趁蓝忘机分神对付凶尸,手上攻势不及先头凌厉,上来就是死缠烂打。边打边恶言恶语地道:“你这破琴,难听死了!不是说含光君琴剑无双?原来都他妈的是鬼扯!这等烂水准,还好意思弹给人听?”

他手下已经出了十七八招,被蓝忘机毫不费力地挡了回去,见蓝忘机目不斜视,根本不屑于瞧自己,又说道:“你们这些名士,都他妈的一个德行!了不起啊?看不起人啊?惹恼了小爷,我也抠出你两个眼珠子,让你比晓星尘还惨!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不为所动,充耳不闻,只注意着来自长街四面八方的走尸和薛洋降灾疯子般的怪招,一心两用,丝毫不落下风。只是薛洋十分精明,见蓝忘机意欲保护在屋外的魏无羡和那些少年,便心生恶计,佯装一记猛攻,却转身往门外冲去。

避尘离手飞出,挡在薛洋之前,将他逼回屋内。薛洋怒道:“拦着小爷算什么?有本事出去打个啊!”长街上的走尸不断被蓝忘机琴音爆头,薛洋有些焦急,骂道:“呸!什么名门君子!跟夷陵老祖混在一块?就不怕我告知天下?看你的颜面如何保存!”

蓝忘机关注着四周动静,他们在这里打斗许久,一直未见雾面人露面,蓝忘机猜不透对方想法,不知道他是否会转头对付魏无羡,疑心有诈,一双浅淡眸子终于移到薛洋身上,问道:“你同伙在哪里?”

薛洋目中的凶光闪了一下,咬牙切齿地道:“当然是去杀你的朋友了!那个冒牌的夷陵老祖!”显然心中有气,接下来几招疯狂而古怪。

蓝忘机面不改色,反而放了心。薛洋此人,嘴里说不出真话,他若是说雾面人去追杀魏无羡他们,那必定是相反的。此时薛洋情况并不乐观,雾面人却没来支援他,自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那恶毒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久攻不下,薛洋越加烦躁,眼里的阴毒几乎都要流出来,突然抽个空隙自怀里摸了一把,转手一篷粉末朝蓝忘机当面洒下。

蓝忘机从没放松警惕,薛洋招数阴毒狠辣,洒毒粉自然也不稀奇,右手顺着琴弦猛力一扯,将木桌竖着掀过来,桌面如盾牌一般将毒粉尽数挡在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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