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3-2(1 / 2)

那些金丝像有生命似的,一击未成,倏然间已缩回案台底下,潜伏不动,等着下一次神出鬼没。莫玄羽注死死盯着那看起来死气沉沉毫无异状的案台看了一会,咬着后槽牙,转身掏出一张布巾,躬下身子,边往门口退边动手,仔细擦试掉自己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魏无羡看着莫玄羽佝偻着忙活的背影,叹道:“他还挺谨慎。”随后问道:“你说的东西,是不是就在案台里?”

蓝忘机道:“是。他早就知道破解守护机关之法,只是缺少钥匙。”

魏无羡奇道:“没有钥匙?那怎么取出里面的东西?”

蓝忘机道:“暴力破开。”

魏无羡恍然大悟,拍手笑道:“难怪他带你来,当世除了你,我想不出谁还有这个本事。”

这是一种爱人之间相互会心的夸赞,但蓝忘机觉得此份殊荣还是略有偏差,于是纠正道:“兄长亦可。”

听了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魏无羡噗呲一笑,提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道:“是是是!你说得对!我漏了兄长!”

“只是,他既然知道破解之法,为什么没有钥匙?”魏无羡随即捻着下颌,问出了蓝忘机同样存在的疑问。

未来得及分析,两人的目光都被眼前的人吸引了过去,无需他们去猜测了,莫玄羽已经带着他们回到了另一段记忆中。

芳菲殿!他们被带到了芳菲殿,金麟台家主的寝殿,帷幔重重,甜香满室。

“他要带我们见金光瑶?”魏无羡才说出口,就看到了金光善。准确地说,是十年前的金光善,坐在一张点金镶翠的案桌旁,满面震惊地瞪着手中的几页纸,连手都在微微颤抖。金光善面前,跪坐着莫玄羽。

莫玄羽面色十分平静,眉眼收敛却透着灵动,任谁都看得出他头脑正常得近乎精明,此刻正望着金光善,重重点了点头。

“父亲,此笺中的记载是寻哥哥费了很大劲才从何垚口中问到的事实。”莫玄羽等金光善全部看完,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金光善一开口,状若咆哮,却将声音压得很低,而且嗓子嘶哑,难听至极,他脸色灰白难看,着急地道:“不可能!不是真的!他为什么不自己拿给我?!”随后用一种厌恶的眼光看着莫玄羽道:“你不是傻得很吗?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莫玄羽抬手行了一个礼,说道:“请父亲恕罪!孩儿若是不藏锋至此,只怕早就被人暗算了性命。寻哥哥原本就不打算将此笺呈给父亲,这本就只是他用来牵制别人的工具。”

金光善道:“你是说敛芳尊?”

莫玄羽道:“父亲明鉴。孩儿不敢冒昧。”

金光善将那几页纸捏做一团,又将它们展开,又揉拢,反复几次,保养得当且称得上俊秀的一张脸上,现在却满是痛苦和不堪,“你叫我如何信你?!你叫我如何信你?!……你叫我如何信你?!”他一连说了三遍,到后来声音已是沙哑难听,中气全无。

“奇怪,到底写的什么啊?”魏无羡走到金光善的身旁,去看那几张纸,可被金光善揉皱之后没能展平,又被他一把抓在手里,抵在额头上,更是看不清楚。魏无羡等不到他放手,性急地几次伸手去取,却都徒劳地穿过金光善的头,捞了几把空气。

莫玄羽低声说道:“父亲不必只凭这些便做断定。当年之事,倘若确系有人制造假证,只要尚有证人在世,总可以问个明白。”

金光善抛下纸团,一手揪住自己的头发,一手痛苦地攥紧了拳头,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吼,像被猎夹夹断了腿的野狼。

魏无羡追着那在地上滚动的纸团,想看清楚哪怕一行字,可惜只是徒劳,那纸团被揉得更紧了。他悻悻然折返,飘到蓝忘机身旁,叹道:“到底什么事情啊?让老狐狸那么大反应?”

蓝忘机冷漠地看着金光善,说道:“十三年前,金光善得知,金夫人与亭山何氏的家主何素,有染多年,言之凿凿,铁证如山。然而,几年后,却有证人推翻了先头供述。”

魏无羡道:“慢着,十三年前?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啊……这时间,也太巧了!”他猝然间微闭了眼睛,似乎回忆起了那段惨痛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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