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剑术一道上并没有多高的天分,在加上神经类毒素的影响,剑术进展更是缓慢。这点师尊应当比我更清楚,可是他仍然收我为徒,有一次我曾好奇的问过师尊,当初为何会收我为徒,师尊告诉我是因为我与他有缘。我当时就满头黑线,这真的槽点太多了。师尊,你是道士又不是隔壁的秃驴,与我有缘什么的太出戏了!
年轻的我不知道,师尊这真的是实话。在苦境这个仙侠超神位面,灵机一动,心有所感,与我有缘,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特别是师尊这种级别的道士,知天命,顺天时更是基本技能,他说与我有缘就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毕竟不管是哪个霹雳世界,原无乡都有一个叫莫寻踪的徒弟,陪他走过最孤独的一段时光,直到黎明。
不过上苍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定会为你开一扇窗,我在剑术上的天分虽然如同被狗啃过除非回炉重造否则没救了,但是在阵法术法上,我的天分估计是点爆表了,无论什么阵法,在我手上都挺不过三天,就会被我分析拆解完毕,然后揉把揉把又变成另外的一种样子被我摆出来,新摆出来的阵估计连阵法的亲妈来了都认不出原阵。
特别是在我开了天眼之后,师尊说是天眼,在阵法上我就一骑绝尘,很快的我就把这个世界和古剑资料上的阵法勾连起来,开出了自己的阵法,而这一年我十二岁。
话说回天眼,我不大清楚天眼究竟该是怎样。当我开了天眼之后,这个世界变得更诡异了,所有我看到的生物都头顶名字字号血条,血条下面还有状态栏,不同修行路数种族的人颜色也不同,世间的一切我都能看到本质,感觉跟游戏界面似的。我一度以为我出了什么毛病,等我跟师尊说完我的状况后,师尊看了我一会,检察了我的眼睛就去查资料了,过了两天,师尊就告诉我这是天眼。其实我看到的世界如同游戏界面,是因为天眼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接收到了世界的信息,然后我的大脑分析后用我能理解的方式表现出来,所以最后世界在我眼中就呈现出了如此景象。
多了天眼之后,师尊看起来有点开心,又有点忧愁,又过了几天,师尊就跟我说让我不要把眼睛的事情告诉外人,以免招祸,我自是答应的,怀罪其壁的道理我懂的。
弄清楚我不是生病后,日子又恢复平静,该学习的学习,该上课的上课。我很淡定,师尊比我更淡定。毕竟师尊活了不知道多少百岁了,我的年龄估计还不到师尊的零头。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原来师尊你不光是修道,还修仙!而当我知道这个世界名叫苦境的时候,我却瞬间淡定下来了。大概是震惊过头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毕竟在这个动不动就先天神人层出不穷,连神都有的世界,年龄跨度更是从几百到几千岁不等。师尊几百岁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而我这个年龄在整个苦境大概就是幼稚园阶段,逢年过节出门还能被发红包的那种。
------------------------------/--//-//
修道岁月不记年,转眼莫寻踪已经十六岁了,虽然身体还是少年,但经历两世,思想上已经不在年少。当剑术初成的那一天,烟雨斜阳就已经留不住这个少年了。
烟雨斜阳,晚霞余照。
原无乡、莫寻踪静静地欣赏着这第三千六百五十次日落。夕阳西下,总是回家的时候,但今次的日落,却是为了离别。
“你已经决定好了?”这句话不是第一次问。
“是的,师尊,我的医术已经到了瓶颈,再闭门造车下去也没有意义,外出实践一下或许会有新的体悟。”这句话也不是第一次答。
原无乡将目光放到自己的小徒弟身上。当初的小小孩童,已经长大,出落的这般优秀的少年,烟雨斜阳也终于留不住他了。
他的天时未到,小徒弟的天时却开始了,虽然早知这一天迟早要来,但太早了!早到身为师尊的原无乡还来不及领他再走一段路,再为他遮风挡雨一阵。
“江湖险恶,我不希望你也目睹师友至交喋血黄沙,欲复仇,却唯十年面壁,方知何谓江湖。”
一字一句,道尽江湖无奈,满是对小徒弟的忧心。儿行千里母担忧,换作师徒亦如此。可是停于此处,就真能独避风雨于乱世?当风雨来临时谁都避不了,谁都逃不掉,哪里都一样。
这一点师徒两都深知肚明,所以离别还是来临了。
背上行囊的我在临出门前回身做出承诺:“师尊,月圆中秋之时,去年入冬埋下的梅子酒当能饮了,到时候师尊要记得给我准备月饼哦。”
师尊别担心,毕竟我可是干啥啥不行,怕死第一名的苦境新秀呢。当我再回来时,应当有足够的力量与你并肩作战了。
-------------------------------------
闯荡江湖第一步,要有一个名号,特别是在道真天命未至的时候,不能用道真莫寻踪的时候。所以我是这样介绍我自己的“医生小莫”简单贴切,而且全程是真名。
但不知道过程出了什么差错,当我由南向北救人跑了一个来回,再在公开庭发布了一些诸如常住矿山百姓重金属中毒的治疗方案之类的医学常识后,武林对我的名号就变成了“生活常识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