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弦首找过来,我已将符去病捆成粽子准备打包带走了:“弦首。”我看了看他的状态,随即放下心来:“算算时间,北芳秀与天谕的谈话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出去吧。”
“嗯,走吧。”来时一步一小心,去时由弦首化光带路,瞬息而至。
“弦首、莫寻踪,你们回来了。”斋玉翠见我们化光返回,迎了上来:“这是?”
“战利品、俘虏、肉票,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我出言解释道。但依据三辉的表情来看,他们更愿意我不解释。弦首对此倒是接受良好,要知道刚才他还出手帮忙将“肉粽”提了出来:“现在就等北芳秀了。”
“等,你们等不到了。”话语普落,一只孔雀气扑扑地驾驭禘猊从天而降:“小子,放开病印!”看到我手上被捆成粽子的病印,这只孔雀的状态瞬间从生气直接跳到炸毛。
这就炸毛了,那在这尘世暗夜中惨死的亡灵估计都想活剥了你:“哦?为何要放,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出手毒死你们的理由。
话音刚落,远天一道气劲逼命而来:“杀吾教众,绑吾同志。这就是你们的为客之道。”天谕语带愤怒,强势登临。
不待在场众人应对,一道金色的身影闪身人前,浮尘一挥一扫间挡下杀招:“面对不同的主人家,吾等自有不同的为客之道。”而且谁说我们是来做客的。
北芳秀一句话,跟在他身后的三辉立马做出响应---宝剑出鞘冷眼以对;弦首的手也悄然摸上拂尘,随时准备抽上去;而作为杀人绑架案的罪魁祸首,我已经开始读条了。
五对二,如此情况天谕明白此刻只能忍:“神悯世人,不会放弃将迷途者导会正途……”
“请说重点。”再听这女人在这里念所谓的诸神礼赞,我怕我一个忍不住直接倒绿绕把这里毒成禁区。
天谕被我一句话噎回去,我估摸着自她当上圣航者之后还没被人如此把脸扔在地上踩,此刻她脸色有些发青,但还是只能耐下脾气,小心周旋:“请交还病子。”
我看了看倦收天,想看看他有何想法或是打算,结果他也看了过来,眼神对视间……算了,看不出来,还是我自己决定吧:“接我一招,我们便将此人留下。”此刻久拖不利,待他们援军返回或召集教众就麻烦了。
“你之一招?”
“是。”我越众而出,背在身后的手打个手势,示意待会他们先走,我随后就来:“我之一招,只一招。”
“哈,那吾便领教小子高招了。”
“错了。”我摇了摇头:“是你们,起上吧。”我抬手指了指地擘,示意天地双印齐出,不然我怕待会真弄死你哦。
“你可别后悔。”天谕与黑罪孔雀对视一眼,随即天地双印联袂开启。
“我做事从不后悔,只有一事我不吐不快。”无视眼前双印,我之双眼越过所谓的诸神代言者,看向他们身后那剥离了神圣外衣的真实罪恶。
“何事?”
“以阵祸世,用医欺世,你们!罪无可赦!”一句罪无可恕,如同一滴冰水滚入沸油,战局一触即发:“注意了!”我已做出提醒,死了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作恶多端,杀戮太重,让你们所在之地满是怨厉之气。小学老师告诉小朋友们燃烧的三要素:可燃物、助燃物、火源;初中老师告诉同学们爆炸产生的三要素:可燃物质、可燃物质与空气混合、引燃能量。此地如今只差火源:“天地灵力,听吾号令!”青焰幽幽,怨气幽幽,号令之下化做天灾,青色的火球焰雨于九天之上砸落人间,整座明都顿成火海,下一刻爆炸的轰鸣响彻整个逆海崇帆。
我说过,今天我是来杀人放火的,那么今日我就不会只杀人不放火。
明都外,收到讯号早已撤出来的弦首与三辉看着眼前宛如天罚过境的明都,内心一阵哇凉,说好的可爱软萌小后辈呢?!传言误我!
至于倦收天…
“北芳秀,可以把我放下来吗?”发声抗议的人一只眼被丝帕捂着,另一只眼狠狠地瞪着眼前之人。
可惜这样的瞪视于北芳秀来说不疼不痒:“你还能走?”
“只是眼角充血,又没断手断脚。”不需要人抱!更不需要你扛着抱!“我可以自己走。”
“太慢了,浪费时间。”
“……”师尊,这种人真的活该一辈子单身,你要不要考虑换个人喜欢。
“弦首,斋玉髓,柳峰翠,错江声,你们没事吧?”眼见与众人汇合,大势已去,我索性闭目养神装死,任由北芳秀发挥。
“我们没事。”弦首道:“嗯~,小莫受伤了?”
“小伤,稍做休息便可,多谢弦首关心。”倦收天待我回答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回永旭之巅再议。”
“嗯,走吧。”
来时化光,回去时被人带着化光,我想我是不是该考虑入手一只坐骑代步比较好,至少再遇上这种情况时我可以以有坐骑带飞为由,有效拒绝别人(特指倦收天)的强制带飞行为。
回到永旭之巅,倦收天与弦首去议事,我则返回倦收天的小院继续蹲着,一边蹲一边给自己配药熬药。在药炉边蹲着蹲着,我便蹲到了一个我现在绝对不想看到的人:“师尊!?”看着突然出现在我旁边的银月身影,我心下一惊:师尊怎么来了,谁告的状。
“没人告状,是你在明都的动作太大了。”师尊打开药罐,十分豪迈地往里边丢了一大把枸杞。这个动作看得我眼皮一跳,下一刻大魔王的声音如惊雷响彻耳畔:“仅四象五行诀应不至于让你的身体超负荷,你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