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又是如何知道的?】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对他说过。
“因为大道。”
【大道?】道德经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谓之大道。血祭祀于天,欲更其命,必索大道,守恒自然,等价交换,以命换命。言而简之截胡天道找大道,就是这么直接粗暴浅显易懂,所以哪里有问题。
大概是看我的表情太过迷茫,傲笑红尘解说道:“大道临世,天人自有感应。”
天人感应?你的意思是那玩意……【全苦境先天都能感应到?】
“是。”只要没死或者掉到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基本都能感应到,银驃当家自不例外。
真是万万没想到,大道居然大方成这样,帮忙截胡天道不说,还附赠世界公告服务。如此贴心周到的服务,让我万分想以头抢地,以谢天恩:我真是谢谢你把我干的“好事”广而告之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到底是哪穿帮了。
“不用,去休息一会。”
【好吧。】我的确需要养精蓄锐以备……师尊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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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后半夜到的,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倦收天,而我完全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睛,逆着阳光看到师尊站在窗边俯瞰尘世烟华,那月华如水的身影,风华依旧,却又恍若隔世。
察觉到我的目光,师尊回过身来,看着我的目光温和如昨:“醒了。”这一瞬,我才感觉到,人间,原来我是真的回来了。
我想回应师尊说是啊,我醒了,还想说师尊好久不见,师尊你可还好。可惜我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得微微点头算回应了他的话。
见我点头,师尊哦了一声,就继续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作。我也傻愣愣地僵在床上任他看。就这样过了好一会,他才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头,说到:“怎么哭了?”
我摇了摇头,不说话。我要是老老实实告诉你我是被你闪哭的,你还不得“穷”字上手给我打过来。我蹭了蹭抚在我头上的手,擦掉眼泪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放在床头的竹杖准备写字,却被师尊阻止了。“这可怜的客栈地板你就放过它吧。”他递给我一个空白画册与一只碳笔:“用这个写。”
【好。】我接过画册写到【多谢师尊,还有……】我顿了顿方继续写到【对不起。】
“你是该说对不起,寻踪,那些事你不该瞒着我的。”师尊看着我郑重说到:“既应天命入世,死生便是寻常见惯,吾没有那么脆弱。无论是黑海血祭,还是复生之事,你之死生为师担得起。”
【我明白。】我的师尊是怎样一个人,有着怎样的能为,我怎会不明白,只是死生真的太重了,你虽自言担得起,我却不希望你背负如此沉重之事,那太过痛苦。我不幸品尝过,从那时起我便希望我身边的人身上的重担里永远也不要有一个“我”,至于其他的,作为医我自当竭尽全力。
“你不明白!”就你那小表情你明白个鬼啊。师尊曲指一个脑崩就敲了过来:“比起你之死讯,你什么都不说的更让为师心痛。当初你赴死我虽难过,却也为你感到骄傲,吾徒寻踪一生承天命,护苍生,碧血丹心终无悔。但你决意抹杀自己存在真正让为师心如刀绞。”
这种的配方这种的力道,要是原来的肉躯,八成得起个包。现在我却顾不上这许多【师尊……】若我的隐瞒会让师尊更难过,那这样我搞七搞八的又有何意义?
“既叫吾一声师尊,你便是我一生的责任与牵挂。无论何等困难,只要你我师徒死生共担,又有何惧?”
看着师尊灰绿色的眼睛,我明白他在要一份约定,一份我们师徒本应拥有却被我丢弃了的约定【好。无论未来发生何事,我们都一同面对。】
得到了我的保证,师尊笑了,从刚才到现在终于见他笑了,师尊张开手臂示意约定达成我们可以抱抱了。我眼睛一亮,把画册铅笔往床上一丢,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师尊。终于又抱到我家月亮了,温暖的怀抱与熟悉的撸头发方式,都让我心花怒放。
人生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亲朋好友,师长恋人都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拥有,才能享受这些情感。能再见师尊,我何其幸运!
可惜此方天道热爱晴天霹雳,连带着这里的先天们也热衷此道。
“你和傲笑红尘是怎么回事?”温馨相拥不过一刻,我便被师尊从他怀里起出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