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只名为缺颅蛮蛟的恶妖一角,我勾起一边嘴角,笑得由为讽刺:“若否,你又怎敢出现于此抢夺汝之首领的贡品。”来的还是个残血□□,想来是被逼上了绝路,想掌控我,去威胁傲笑红尘与琴狐他们,好伺机逃脱,事后再找个机会撕票,将我吃掉补充能量:“呵,拂雪吹霜,起箭!”不待恶妖反应,我立刻起手令箭,冰冷的水气从我脚下升腾而起,化作一张冰弓,握住拂雪吹霜,清洌的水气与熟悉的道元瞬间充斥全身,虚弱、迷幻、眩晕的感觉一扫而空,张弓凝箭,箭指妖眼。
缺颅蛮蛟,下辈子记得谨慎些,站在原地的不一定是被吓傻的狍子,还有可能是守株地兔子。
“这种感觉……你!你是人族……”
“飞鸮道无穷!”不给敌人留可以废话的余地一直是我之座右铭,灵箭射出,洞穿妖眼,至清道元强势撕裂妖魔身躯。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祭坛下起了妖血雨,雨中浊气、恶气混浊腥臭,像夏天里放在室外半月的咸鱼,让人直想自插鼻孔。
“吟~”恶妖的死似是惊动了什么,光的最深处有东西在涌动,祭坛空间开始崩塌。
“……”末日吗?最后再看一眼,将所见铭记脑海后,我敛下眼眉抬手放开拂雪吹霜:“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锵!”昆山玉碎,有冰蓝尾羽自我脚踝显现形状,是无相变化成初始模式,眨眼间,冰雪塑型,一只全身晶莹似雪之冰鸟呈守护之姿立于我之肩头仰天长鸣:“锵!”
我抬手摸了摸拂雪吹霜身上的冰羽,随后剑指凭空绘阵,开启枕剑仙香传送门。
眼见传送阵成,冰鸟张开冰雪羽翅振翅起飞,卷着我赶在空间崩塌至吾立足之地前冲进传送门,进入后顺便还空了一只尾羽出来抽碎传送门,使后无来者。
嗯……不愧是我的剑,日常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机智得一匹。
“锵!”进入枕剑仙乡,拂雪吹霜便松开尾羽,将我平稳的放在一个水蓝色的方块上。
“多谢。”脚踏实地……好像不大确切,枕剑仙乡是吾之心灵居所最外围镜域,如今我之脚下看似实地,实际它是吾之意识造物。立于一片五彩斑斓的方块世界,与拂雪吹霜道了声谢,我便抬头望天,看着天顶的日月同辉长耀之景,我松了口气:太好了,这次总算是没开错传送阵,跑错地,不然黄花落得念死我。要知道意识的世界与梦域往往一线之隔,一不小心跑到梦域沙漠或是更倒霉跑错进谁谁的梦里,我就只能发求救信号等人来救了。
“锵!”
“嗯,我知道,那东西很危险,但还不是时候,那东西不是我们现在能杀得了的,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需从长计议。”却切的说来,那不是能杀“死”的存在。
“锵!”
“放心,牠现在还动弹不得,我们还有时间。”想想牠那被捆成粽子的造型,想破封,再等几年吧。
“锵~。”
“无所谓,我从未想过这双眼睛能一直不为人所知,说实话,能隐瞒至此,已是侥天之幸。何况有些事情即便让牠知晓了,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不是牠们死,就是我们死。”
“锵~。”
“谈不上。这世间无论是强大如神、魔、妖、仙,还是生而平凡如人、兽、花、虫、鱼,所有的生命自诞生于世起,便是在与天争命,或不知朝夕,或彭祖大椿,或蝼蚁偷生,或乘风破浪,都值得敬畏。”我抬手将头上的银簪取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雕纹:“只是我有我的立场,站在我的立场上,牠们不能留,仅此而已。”
“锵~!”
“哈~,这句我喜欢。”
“锵!”
“嗯,我当称赞听就行。”哎呀,要炸毛了。我赶紧抬手摸摸它的头,给它顺毛。我可不想在我不能挪动脚步的时候面对一只炸毛的冰鸟,它会啄我脑袋的。
“锵!”
“好~好~好~,我错了。”说着我打了个响指,远处的墨色鲸鱼应声喷水:“要不要去鲸岛上玩一会?”
“锵。”
“嗯,去吧,这里很安全,即便我的脚被钉住了也不会出什么事的。”我是拿你的本体与浮云履定魂,又不是拿你砍了自己的手,别当我真生活不能自理呀。
“锵~。”
目送拂雪吹霜飞向鲸岛,我继续闭目待机,等着外边战事平稳后,某咪来给我解招。
……
希望他还记得拂雪吹霜的特性,看出我是假死,别真把我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