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给傲笑红尘他求婚了,后果太可怕了。
如今已是我从棺材里爬出第二日,屋外日头已上三竿,我还在床上瘫着,眼中满是生无可恋,宛如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浑身散发着咸味。
“呀~”门呀的一声响了,罪魁祸首捧着一套衣服推门踏入房内。眼见这家伙一步步绕过屏风步入内间,我不由裹紧了我的小被子,警惕的看着他。
“醒了?”看着床上与被子一起缩成兔团的某莫,傲笑红尘心下亦软成了兔团模样。他施施然走过去依床沿坐下,将衣服放在床边的脚凳上,抬手去揉兔团:“不早了,醒了便起来用早饭罢。”
我抬眼瞅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抓着被子挪蹭着躲过他伸来的爪子,径自往床里缩去。
“生气了?”伸出的手揉了个空,傲笑红尘也不气馁,揉不到兔头,就改揉兔毛。
明知故问,我睨了锲而不舍想揉我的人一眼:“……禽兽!”昨晚居然……居然那样对我。就算古时志通痣,但真在我身上啃了一个“痣”出来也太过分了吧!而且还,还啃在那种地方......
“嗯。”
你还嗯!我拉起被子把头也埋了进入,被子外面别说兔头,我连头发丝都不给他留。我,莫寻踪,要用实际行动向他申明: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哈~!”伴着一声轻笑,我只觉身上一重,一只热烫的大手不知怎地突破了被子的界限,握住了我的脚踝。我心下一惊,条件反射蹬腿,意图拜托这只咸猪手。可惜,我于傲笑红尘在物理一途上从未有过胜场,此番挣动不仅未见任何成效,还被他顺势轻薄更多---他一手制住我的双腿,一手撩开我的裤腿沿着小腿肚子一路向上揉去。
“嗯~...”好酸!要穴被按住揉搓,我不禁绷紧了肌肉。
“放松些,你假死太多天,肌理气血有淤,须揉穴通脉方可。”昨晚大意了,竟没发现寻踪四肢冰寒至此。
“嗯~,我,我知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开些药膳吃几天便...啊~...”足阳明经被指骨用力刮过,酸、麻、胀百般滋味刺激得我直接叫了出来:“唔~…呜~……”好疼好疼好疼,我一口咬住近在咫尺的被子,将万般惨叫尽数埋入喉口。
“忍一忍,推开就没事了。”傲笑红尘听着耳边闷哼,一边温言安慰着哼唧不已的小恋人,一边雷厉风行地推宫过血,手指由下至上,快、狠、准地推揉过全身穴脉。
“唔……你…混蛋…啊~……”好疼!但疼过之后又该死的舒服,随后又是疼,如此循环往复,无休无止,使人…上瘾---这也是我为何如此讨厌推宫过血的原因。常言道:君子处事,贵在执着而不沉溺,沉溺亦生魔:“呜~……”受…受不住了!挣扎、镇压、苦中作乐、胡思乱想、气空力尽,到最后,我已经连与他生气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趴在床上任他□□。如果说之前我是条还能抖盐的咸鱼,在被他推宫过血走一套的现在,我就是只废弃的鱼骨架---一点汁肉都没了。
“好了。”终于结束了。他摸了摸我的手,呼出一口气说到:“总算暖起来了。”
“嗯……”身体暖起来了,我的命也差点没了:“谢谢…”我喃呢着道谢,声音气若游丝,宛若蚊蝇。
“推宫过血后两刻内不能进食,歇一会再起来用饭吧。”说着,傲笑红尘拉过被子给我盖上,细细团好,兔团就又出现在床上了。这次他再伸手,终于可以毫无障碍地撸到软乎乎的兔团啦!
虽然某兔团表示并不开心被撸来撸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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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是魔法师的冬天。一入立冬,沉睡了将近一年的“魔法师”们就会从枯枝败叶下苏醒挥动法杖,施展他们无以伦比的凛冬魔法,自此潮湿与寒冷开始统治整个南方。无论你是先天还是平民,无论你穿着多厚,都难逃寒气透体入骨,除非你功体属阳或属火,不然现在坐在我身边喷嚏不断的琴狐便是您的未来。在此,医者小莫温馨提示:天寒地冻,小心风寒。
“鄙人先生,姜汤好了,趁热喝罢。”我将煮好的姜汤盛出递给琴狐。
琴狐接过汤碗,看了看手里的姜汤,抬头又瞅了瞅我正在侍弄的红糖姜汤圆:“寻踪,姜汤鄙人可不可以选旁边那一锅啊?”同样是姜汤,为什么鄙人的没有糖和汤圆。
“不可以。”我一边拿着把小刀给大枣去核,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道:“这一锅是甜品,鄙人先生手上那碗是药,食与药不能随便替代。”虽然我提倡食补,但生病还是该吃药。而且那碗姜汤里我放了驱邪的药材,与恶妖对抗,琴狐多少被恶妖之邪气影响了,不然以他的先天修为,怎会轻易风寒。所以琴狐,你就别挣扎了:“好啦,快点把药一口闷掉,过来吃汤圆,我给你准备了红豆馅的。”
“好咧,马上!”有红豆馅的汤圆做动力,琴狐立马干脆利落地一口干掉姜汤,跑到灶边等汤圆出锅。
我用勺子轻轻压了压汤圆,确认汤圆已熟,挥袖变出八只碗与一罐桂花糖:“鄙人先生,汤圆加桂花糖吗?”
“不要,原味的就好。”
“好。”为了照顾众人的口味(特别是有不怎么能吃甜的傲笑红尘在),这锅汤圆我并未做得很甜,我与某咪吃就要额外加糖了。还有给妹子们的要加些甜酒酿:“甜酒酿要吗?”
“要,鹌鹑蛋也要一些。”狐狸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