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邵琛看着叶盛兰,久久地,眯了眯眼,那修长的手指敲打着膝盖骨,他不说话的时候,那气场绝对是碾压性的。
叶盛兰本来就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自从之前的事情发生之后,叶盛兰就一贯实行能避则避的原则,面对这种强大的人,叶盛兰都是避恐不及的。
见项邵琛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叶盛兰心里其实是有些发虚的,“项总?”
项邵琛收回了视线,忽而莞尔一笑,“我以为叶小姐应该是聪明人!”
叶盛兰笑了,带着点儿对自己的轻讽,“我其实不聪明,不过有项总这句话,我知道了。至于萧萧的事情……项总闹这么大,没有弊端吧!”
“这就不是你能过问的事情了,时间不早了!”
“好!”
叶盛兰也只是多嘴问了这么一句,至于萧萧会怎么样,还真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从前就不算是一个好人,有仇必报。只是现在隐藏了罢了。但是既然萧萧自己犯贱过来招惹,她自然不会圣母心,她也从来不是圣母。
“不管怎么说,严婧的事情还是要谢谢项总!”
等叶盛兰走了,项邵琛才从兜里摸出一包烟了,拿捏在手中转了几个圈,随后拿出一支烟来点燃了,蹭蹭的打火机在这静谧的时刻响起,倒是显得格外的清脆。
项邵琛一只手夹着烟身,一只手至于书桌上,那眸色沉了沉。
对严婧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其实也不知道,只是第一眼很重要。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他觉得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哪里来的什么一见钟情,他不过就是见着她第一眼被她吸引了,觉得甚是有趣,所以就顺从了心意。
这三十几年来,他自己走过什么样的路,他心里清楚。能顺从一二的也不过就是偶尔闲暇时刻养了几只小动物,到最后却都无疾而终。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专情的人,可遇到了严婧,他仅仅只是凭借本能罢了。这个女人,他有兴趣了,想了,便直接开始了。
至于叶盛兰问的那个问题,他觉得没有所谓的答案。他对严婧,就是见色起意,简单直白。
不过事情演变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在他的预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他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抽完一支烟,他起身推开了窗户,散开了一屋子的烟味,这才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许久之后他才起身往外走。
“少爷!”
有人叫住了项邵琛,他侧眸,伫立在原地,瞧着不远处的老人,微微眯了眯眼,“魏叔,您怎么来了?”
“寻思着少爷您就在这儿!”
被项邵琛称作魏叔的男人正是项家的老管家,之前就一直照顾项家的老爷子的生活起居,可以说魏叔是除了项家人之外在项家地位最高的人了。
魏叔也是看着项邵琛长大的,对项邵琛的性子虽然琢磨不到十分,五分却还是有的。
项邵琛手指捻了捻身侧的树叶,眸色淡淡的,“还是魏叔了解我,您找我有事儿?”
“是老太爷找少爷您!”
“爷爷?”项邵琛有些讶然,“什么事?”
“少爷的事儿,老太爷都知道了。”魏叔说着,仔细看了项邵琛一眼,却并没有在项邵琛的眼底看到任何的波澜,不禁在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见过项家无数个孩子长大,这么多孩子里面就属项邵琛的心思最为深沉难测,也是最为狡猾多变的。
老太爷曾经就说过,这孩子将来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而老太爷也一直将项邵琛培养在身边,目的就是为了能让项邵琛能够掌握项家,并且带领项家长久不衰。
而项邵琛也的确不负众望,在管理项家的这段时间的确是比以前更上一层楼了。可老太爷心底里面却还是很担心,心里压着事儿,就是项邵琛的婚事,这项邵琛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可却一个知心人都没有。
这好不容易听说项邵琛最近跟哪个女孩子走的近了一些,结果现在闹出这事儿来。
“这孙家和林家的人都闹到老太爷跟前去了,说是让老太爷管教管教少爷您,少爷……您这事儿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项邵琛忽而勾唇,“魏叔,您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觉得我做事儿,过吗?”
魏叔抿唇,这话可不好乱说。
他的确是看着项邵琛长大的,自然是站在项邵琛这边偏帮。可如今这事儿闹的有些大,他还真不好说什么,这老太爷的性子也不好揣摩。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爆出来了,牵扯到了孙家和林家那边了,那就不太好办了。
“爷爷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