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吃痛,愤怒的醒来。
孟天枢有点心虚,对上了南锦迷茫又凶狠的目光,他只好扬声责问:
“你怎么驾得车?”
跨坐车辕儿的魏八斤,难免小心肝一颤儿。
怎、怎么了?他一直驾得四平八稳,不能再稳当了呀!山路颠簸,怪他咯?
可是没办法,少爷开口了,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也只能当做是自己的错!
闷着声,魏八斤苦巴巴应了一句:
“是,少爷,我知道了。”
下意识紧了紧马辔头,让马儿走得慢一些,可无奈车轮子刚好卡上一块石头。
咚的一声,整个车厢重重一颠!
魏八斤咬住了自己的拳头,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心想:完了完了,少爷要发飙了!
结果,怎么好像没什么反应?
……
马车内,两个人之间真是尴尬至极。
“啊~好疼,你轻一点,你慢一点!”
“你别动——”
“你不轻,我肯定要动啊,啊~别扯了,别用力,我疼!”
“……”
孟天枢眼皮一阵阵跳动,看着在自己怀中不断扭头挣扎的南锦,从未如此尴尬。
方才马车颠簸,她整个人扑了过来,撞进了他怀里。
头发丝和他身上的玉带钩缠在了一处,他尝试去解,她却直囔着疼。
南锦的鼻息萦着热气,在他腹部一块儿洇开温度,俩人这番纠缠,实在过分了!
“绞了。”
孟天枢咬牙,从靴掖中拔出了一把匕首。
南锦的心在尖叫,脑子一热直接拦腰抱住了他,恳切道:
“别别、不要绞我的头发!老祖宗说过,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哪个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