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车在地下城巡游了一遍,婚礼则被安排在了十天后。
这十天,南锦并没有化作待嫁的小女生,陷入凤冠霞帔、妆容钗环的痴迷中。
她——有更要紧的事做。
孟山策来过飒风几次,南锦次次都见了,只是开口说的话,从未改变。
‘大公子,你早知我是利用你的,你情我愿的事,你知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宿命难违,天枢娶不了你。’
‘我知道,我也接受。’
‘锦儿……’
‘就像我知道,你说了会护我一世安澜,我不需要,却也没资格阻止你的决定一样。风月情关,皆是由心而已,我只能做我这颗心的主,做不了旁人的主。’
‘是,我许下的承诺,我不会更改……无论你要不要,我都会等你。’
“谢谢你,大公子。”
南锦对孟山策,总有这么一份歉意在,也仅仅这样一份歉疚了。
……
对于感情,南锦从不拖泥带水,坦坦荡荡对己,干干脆脆待人。
生意场上,她此番手段又快又疾,更是雷厉风行,在南家乔氏反应过来之前,已将南岭的大部分地皮快速脱手折现。
一部分,履行跟夏家的约定,买下了海事局大批量的船只、设备、工人。
一部分,买下南家之前最不景气的两个庄子——养马场和淮上缫丝场。
剩下的一部分,给自己在南岭最好的地段,盖了一处‘现代风’的豪华小洋楼。
‘不得了,不得了,南锦开始自立门户,做生意了?她不是一个草包么?’
‘不得了,不得了,又买船,又买马车,还有缫丝场,是要重振南家?跟南家当面锣,对面鼓?她不是一个草包么?’
青州城的大家,再一次疯狂的开始讨论南锦。
猜测之中,还有隐隐的兴奋之感——难道,之前她都是装的?
……
大家都这么好奇,南锦怎么能叫大伙失望呢?
废弃的海事局,被她改名叫‘北冥鲲’,听着志向远大,很有文化。实际操练了几天,就被她赶出去第一次远洋,揣上金银,南锦要求买一船的西洋香皂、胭脂水粉、舶来香水,回来供她使用。
缫丝场分淮上和江南两个庄子,淮上规模小一些,只缫寻常的丝织,早就败绩累累,这才让南锦钻口子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