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有点后悔了,还不如在马车里谈呢!
她忘了姬应寒的特殊性,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的,别说茶馆、酒肆,他怕是进了青州城,就压根没从马车上下来过!
车轮辘辘,碾着青玉石板,直接从后门进了一处四合小院——
南锦惊讶的发现,原来马车绕了青州城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处,姬应寒下榻的四合院,一堵青砖阻隔,边上就是飘絮的‘郡主府’!
自己一路留下的银针,大概是没什么用处了。
靠人不如靠己,面对这么一尊大佛,还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呀。
姬应寒率先下车,他步履清风,闲庭信步,迈入北间的正厅。
回头一眼,口吻寡淡:
“家中无婢女,茶水膳食一事,还要劳烦姑娘?”
南锦讪笑两声:
“伺候王爷,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看着姬应寒的背影,再斜睨向边上的孟山策,南锦重重一叹,扭过身走了。
孟山策隐忍不言,跟着她一起进了厨房,顺手掩上了门。
“锦儿……你不该瞒我。”
喉结滑动,孟山策一肚子话想要说。
自己一直为姬应寒办事,蛰伏身份在戍南王府,怕是孟天枢都未必知晓。
这些年来,自己从未有过二心,只有南锦一人,是心底最隐秘的一份私心。
他知道姬应寒要南锦身上的皮,却还是选择保护她,本打算拿到其余的图腾,再去和姬应寒交换南锦的一条性命,谁料世事难料,南锦竟不是南家长女!
欣喜之后,却是无尽的落寞。
南锦重获自由,就根本不需要他了,连利用都不肯,无论寻她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她不愿嫁,也绝不会动情与他。
夜半难寐时,他想过这样或许也好,若南锦真能够这样一世安澜,无忧无虑的过败家日子,他也算履行了自己当初的承诺,护她一生无虞。
可莫名的,摄政王亲自来了青州,还点名要见南锦!
除此之外,还要见一见那个遗落民间的‘私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