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神色诧异,回想往事,到了嘴边,也只有‘卿丹丸’三个字。
南锦低叹一声,无奈摇头:
“卿丹二字,是从汪解语口中得来的,随她喜欢,她就是说屎蛋丸,你我也反驳不了——你这一身怪力,和卿丹丸脱不了干系,怕这卿丹丸的本名,叫天孽!”
阿布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宽阔的掌心,掌心纹路纠葛,手背青筋隐动。
“天孽……?”
“恩,看姬应寒对你投鼠忌器的态度,世间怕只有一枚,机缘巧合之下,还让你给吃了~不过天孽正好轮到南家值守,又为何会出现在汪家密室?”
姬应寒可是死盯着南家不放的呀。
等等——
南锦突然记起了,汪解忧不远千里,从陇西回到九州,除了寻找人皮之外,好像还丢了一样要紧东西。
难道,这东西就是汪解语口中的‘卿丹丸’真正的‘天孽’?
如果是这样,汪放鹤,好像也不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咯?
南锦擅长无风也起浪~
更何况,这么粗的小辫子都攥在手里,不好好利用一下,她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
回到隔壁宅院,飘絮急得坐立难安,鼻头通红,手中攥紧的帕子半湿,泪水不停。
见南锦回来,她从香闺迎了出来,哽咽急切:
“你去了哪儿,急死我了……阿布出去寻你,发现了你留下的银针,一路找,一路绕,竟兜了一整圈青州城,最后还是回了这里。”
南锦扶上飘絮的肩膀,好笑宽慰:
“那后来呢?”
“我没了主意,他倒好,在墙边站了许久,愣是说听到了你的声音,翻了墙就过去了!”
飘絮怎么也没料到,南锦还真就被困在了隔壁院子。
灯下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南锦转头,摸了摸厚实、磨砖对缝的后院后墙——
难怪飘絮听不见呢,这一般人是很难听见隔壁院子传出的声音的。
看来,天孽这东西,不仅让阿布身负神力,还让他耳聪目明,比寻常人更加机敏。
总之,是各项指标都最大化,摸索着人体生理能承受的极限程度。
“哦,对了,你们可有受伤?”
飘絮拿帕子拭泪,又见南锦脖子青紫红肿,忧心询问。
南锦揉了揉自己脖子,暗叹一声:
“天热,不好遮掩,总有好几日出不了门了……阿布呢,你如何?”
一番打斗,也不知伤了没有。
阿布把手往背后一藏,仓促摇头。
本来没人注意他指骨上的口子,倒是叫他一藏,这会儿全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