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帐帘微动,本该是不可描述的旖旎时刻,马车内传来了不同寻常的低语声——
听起来,充满无奈:
“你、你快起来,车板上凉!”
孟天枢身上的玉带已经解落,和逶迤在地的衣裳,凌乱纠缠在一起。
他试图去拉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南锦,心态因为不可描述被玩笑击溃,退了个七七八八。
“我还是躺着把,地上凉快。”
马车的车板是粗糙的,鞋底带上来的细小砂砾磨在肩膀处,她的皮肤敏感,膈着生疼。
因为要保护后肩处的图腾,不能让孟天枢发现,所以最终如何选择姿势,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南锦挡开孟天枢试图来拖拽的手,很是无赖的勾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孟天枢欺身,双手撑在南锦肩胛两侧,只一低头,便能——
鼻息温热,让本来凉下来的温度,再一次升高。
南锦水眸微睁,氤氲水汽,一点点洇在眼角处,是欲语还休的含羞感。
“你这样看我做甚么?”
“ 你拘我在这里,不看你看谁?”
孟天枢气音温凉,似笑非笑间,玉碎动听。
“别看了,闭上眼睛。”
南锦羞恼,想着不能勾脖子,那勒脖子总行了吧?
蜻蜓点水,尚有一丝进退试探的矜持,她的声音像猫儿一样:
“不可描述。”
“你我已经拜过堂了,你还记得么?”
“但是你逃婚了,你还记得么?”
“说错了,该罚。”
“呀,你咬我?”
“说对了~有赏。”
两个人对话,明明很正常,却因为不可描述的气氛,变得不可描述起来。
……
孟天枢鼻息加重,低下了头,然后就不可描述了。
南锦看向孟天枢精瘦有力的手臂,这一会儿,已经完全抛忘了他一直是个羸弱病娇人设。
男人的手臂,有着最紧实的肌理,隐忍着力量。
她心想:这为什么也不可描述了?
马车碾过不平稳的路,颠簸是很正常的,也因为不可描述的气氛,变得不可描述了起来。
*
马车最终没有抵达飒风,而是半途就选了一处风景不错河边停下。
四面皆是芦苇荡,夜风徐徐,芦苇轻摆。
秦城不知道去哪儿了,大概不好意思再待着,去远一些的地方守着吧。
马儿闲散撩着马蹄,在河边低头饮水,守着马车内的孟天枢和南锦。
马车内,旎旖褪去,气息平稳了下来。
她浑身汗津津的腻着难受,可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枕在孟天枢的身上,悠悠叹了一口气。
孟天枢偏头,目色清俊,戏谑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