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南锦不傻,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了。
“你听我说——”
她薄唇翕动,心下计较措辞,该怎么说才委婉一点?
毕竟一直隐瞒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彼此思慕,感情真挚,似乎不应该有隐瞒才对?
孟天枢一言未发,只是长眉轻挑,等着她自己开口‘坦白’。
南锦略有些丧气,低了低头,半响后才道:
“说来话长!”
“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说。”
南锦眼皮轻抬,将如何发现自己其实是汪家长女的事儿,向孟天枢娓娓道来。
“我爹为了隐瞒这个秘密,多年布局,甚至将天孽交给了汪放鹤,让他放弃青州,远走陇西。汪解语并非汪家长女,她后肩处的人皮,也就是姬应寒手中的那块,其实是假的,真的图腾一直在我身上——就如你方才所见。”
说完这句话,南锦转身,拉下肩头薄薄的衣衫,让孟天枢看显现出来的图腾。
孟天枢抬手,抚过南锦光洁无物的肩膀,笑着开口:
“这里么?”
“……”
南锦诧异回头,见孟天枢眼底,有一抹得意的促狭笑意。
她这才意识过来,该不会被诓了吧?
她小跑着奔去内室,拿了一面小铜镜,跨坐在池子边于香汤池面相护照映——
雪肌白皙,哪有什么图腾哇!
手抖了抖,差点没把镜子砸了,她气急败坏,耳边是孟天枢愈发浓厚的笑意。
“你诓骗我!”
“何出此言?明明是你一直瞒着我,你早该与我坦白了。”
孟天枢伸手一揽,把原地炸毛,懊恼不已的小狐狸搂进怀中。
热气氤氲,衣衫早透,肌理散发的热意,一路烫进了心里。
“不对,你明明是看到了什么,不然为何神色一变?你与我仔细说来!”
南锦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双手还扶着他的肩膀,菱唇微掀,不依不饶,定要他说个分明。
孟天枢也不瞒她,抬手,从她后肩处捻起几粒及细小的砂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