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布见了一面,南锦心安了许多,相信,阿布心中久悬的石头也落下了。
他恐惧自己生命不断流逝,恐惧自己被当做工具人,第一个被牺牲。
这时如果有人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受宿命之锢,也不是什么倒霉蛋,而偏偏是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的人,心里一定舒服很多。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姬应寒一时半刻见不到你,一定想你,要知道,图腾乃是身外之物,最不济,倾尽九州之力,挖个三年五载也能把浮屠塔挖出来,可没了你,就没了进地宫的钥匙,这是万万不行的~”
“地图——他还差一份。”阿布有些担忧。
“恩,我知道,还差孟家的,以姬应寒的心智,不难看穿长姐的苦肉计,骗得过一时而已。他一定会来试探天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南锦淡定一笑,螓首微扬,笑容中俱是轻谑。
她未曾与阿布说过太多,阿布只当,姬应寒已凑齐了三块地图,除了孟家的,已是功德圆满。
他不知之前有多少人,做了多少努力,设了多少局,偷龙转凤了两块图腾。
姬应寒真正拥有的,不过是柳家的一块。
汪家的在南锦身上,南家的在飘絮身上,现在已经全部誊画翻译,成了天枢对付姬应寒最强有力的武器。
至于孟家那一块,某人说过:‘不必再遮掩了,就让他想办法来抢、来偷、来谈交易,他为这件事费心思去做,其它部署便会左支右绌,出现漏洞,你我才有机会。’
人心博弈这块,南锦不得不服他。
病弱一双手,哪怕没办法金戈铁马,寒枪铁衣,也能搅动起这阴诡风云,运筹帷幄。
“我走了。”
阿布点了点头,手已经握在了茶房门栓处,一推,门就开了。
“等等——”
南锦唤住了他,调侃了一句:“孤男寡女,在茶房独处这么久,你就这么干干净净出去?”
“啊?”
阿布啊了一声,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眼珠子躲闪的样子,过分可爱。
南锦斜睨了他一眼,叹笑道:
“你别乱想,你肯,我还不肯呢——喏,过来。
她招了招手,示意阿布上前一步。
阿布磨磨唧唧,偏着脸,梗着脖子不肯上前。
“过来呀!”南锦催促。
阿布摇了摇头,他咬着牙,开始扯开自己的衣襟,腰带松垮,露出精瘦有料的胸膛。
他视死如归的抬头,似乎在说:‘这样出去,总行了吧!’
南锦欣慰点头:
“画龙点睛,还差一笔。”
“???”
“过来——”她的口吻,是阴恻恻的威胁。
阿布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神,只好踱着步子,一点点靠近。
南锦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吓得阿布一个劲儿直往后仰去,随即脖子上传来的痛楚,清晰提醒着他——兄弟,你想多了。
“啊!”
女人掐起来,真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