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是乔夫人房中之人,陪嫁丫鬟,情同姐妹。
说莲心与外男通奸,叫人扼杀不算,还被剥了一层人皮,这不是丢光老脸,拉着乔夫人一起去唾沫堆里,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当时方柔背主的时候,就有人这么说过南锦——
主子花痴孟浪,丫头跟着人尽可夫,一条枝上的破烂货。
现在轮到乔夫人了,她是万万受不了,绝对不接受莲心是这样死去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莲心品性如何,我心中有数,我已经心中为她留意婚事,待过出十五元宵,就为她做主说合,她怎么可能与外男通奸?”
衙差讪笑一声,立场中立,只是说话处处陪着小心:
“乔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要说贼人强迫,仵作一定验得出来,这也是极为关键的证据,如果证明是通奸,说明极有可能凶手是府中之人呀!”
南锦静默不语,脸色沉寂。
她知道衙差说到点子上了,这也是为什么,她执着致死原因的真相。
凶手真是府中之人,对她来说,兴许是一件好事。
最怕与凶手在大街上擦肩而过,他对她虎视眈眈,惦记着她后肩上的美人皮,自己却还沾沾自喜,觉得今日妆容不错,回头率在线呢。
那就太恐怖了……
“三叔,府中排查的如何了?”
南锦转眸,看向垂手立在一边,一脸愁色的管家三叔。
三叔摇了摇头,轻叹声:
“登记在册的奴仆小厮,只要没有放归回家的,全部排查了一遍,回家了的,也着人去追了,只要没有不在场证明,全部缉了过来审问,可疑的有个三五人吧。”
“情况怎么样?”
南锦追问。
三叔摇了摇头,有自责的歉疚。
“我觉得都不是。”
乔夫人隐忍着声,在南锦开口之前,率先扬声:
“不管是不是,只要可疑的,就全部送去官府,重刑之下一定会有线索的!莲心不能白死,这一层羞,我南府不能担着,老爷不在,家里尽是乌烟瘴气一团糟,我如何向他交代?三叔,你把府门守好了,从今日起至元宵前,不许任何女眷外出!有客来,也礼貌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