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听过这一个名字,就像一听摄政王姬应寒一样,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后者是因为惧怕,前者是因为钦佩。
一身红衣铁甲,铁骑银枪,她一个人镇守边疆,撑起了整个戍南王府的荣光。
多少男儿也比她不过——
孟天玑,戍南王府的嫡长女,边关的兰陵将军!
比起钦佩,南锦其实也很同情这个女子,该出嫁的年纪,披上戎装奔赴沙场。
戍南王府的重任,就是守好南境边关。
老王爷身体不好,本来这个重则是落在孟天枢身上的,却因为他也成了病秧子,唯一能提起银枪的人,只有孟天玑了。
南锦暖杯在手,终于问出了一个自己疑惑很久的问题。
“世子……你到底,生得什么病?”
恐怕不仅仅只有哮喘,不许使用内力,一用就吐血,这绝对不是病症,倒像是中毒。
孟天枢神色淡淡的,没有半分惊讶。
他知道南锦一定心中有疑,只是一直没问而已,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
除夕雪夜,对酌凉亭。
告诉她一些事情,他并不没有十分抵触,好像关系到了,就能说了。
“这是戍南王府的宿命,成为世子的人,这一生都是皇室质子,受朝廷掌控。”
言至此,南锦也不傻,微微诧异之后便明白了。
这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功高盖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对这种将门世家有所掣肘,是皇权威慑的一种方式吧。
为臣者,又有什么办法?
与其皇帝在龙椅上惴惴难安,对着边疆指手画脚,不如找一个人当质子握在手中,心里也安稳一些,对在外领兵的将军,也信任一点。
孟天枢恐怕吃了什么药,或者中了什么蛊,解药一定拿捏在皇帝手中。
他用不得内力武功,也上不得战场,至少一动内力,是会吐血损体的。
弟弟的性命在君主手里,边疆的姐姐只能抛忘青春、热血,为国精忠了。
至于中了什么毒,或者什么蛊,南锦肯定不会去问,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她有点诧异,孟天枢竟然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