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冲喜不成,反倒被病娇世子给克死了,准确的说,是被南锦‘气’死的。
南邺水一‘死’灯婆子就来了,神情肃穆,目光沉沉。
她不假他人之手,亲自为南邺水收殓,甚至连寿衣都十分合身,简直破绽百出。
南锦不怕姬应寒想不到其中有鬼,就怕做得太明显,反而此地无银三百,让他多想了一层,那就得不偿失了。
南锦不知道现在周遭,有多少姬应寒的眼线,为了把这场戏唱下去,她只好尽力配合。
“我……我没杀她,我只是说了一些话气她而已!”
南锦一脸仓惶,手足无措。
灯婆子从内屋掀了帘子出来,手里三枚银针,已经被毒性熏成了黑色的。
“三小姐是中毒而亡的。”
南锦眼皮一跳,心下对着孟天枢一顿腹诽:气死新娘子的名声,她可以担,可毒死人的罪责,她就担不住了,她才不要去官府蹲大狱呢。
“还望嬷嬷,还我清白。”
“大小姐莫要担心,这件事,戍南王府一定会彻查的,只是涉及的事情太多,中毒之事,还望一定要保密才好。”
“这个我明白,只是对外怎么说?”
“只说世子病气过给了三小姐,内虚亏损,因东珠一事忧思内火,所以一言不合,暴毙而亡。”
说穿了,还是被南锦气死的。
南锦扫了一眼内室垂下的帘子,缓着声,是提醒也是试探。
“天气这么热,尸首嬷嬷打算怎么处置?”
“我已请示过夫人,夫人言此事不祥,要早做处理——南府已经派人去请了,三日后就入殓下葬,不必大操大办,依着闺阁姑娘的惯例治丧,世子娶妻一事,暂且搁置了罢。”
这是孟天枢的主意,既不用娶南邺水为妻,又可以骗过姬应寒,保护飘絮的存在。
可谓一箭双雕。
南锦一声不响,心思沉沉。
灯婆子双手交叠着,腰际挂着一只沉甸甸的布囊,里头不知是什么。
“停尸之地,南小姐不易久留,还是尽快离开吧。”
一边说着话,一边自有可靠的府丁进门,将南邺水碰过的茶碗、饮食全拿走检查,自然包括那一碗桂圆莲子羹。
灯婆子不许任何人进内室,自己取下腰际的布囊,沉着脸色进屋。
此时,窗户外一道人影飞快掠过,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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