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枢纵然一开始是诧异的,可一旦读懂了南锦眼底心碎的光,风月旖旎一扫而空,除了心疼她,他别无二念。
弯腰,从她的脚边拾起衣裳,目不斜视替她掩好身子。
“好好歇一觉,别想太多,我陪着你。”
“这样不好么?”
南锦声音低哑,一双玉手还缠在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覆上了他的腰封。
明明是撩拨姿势,可动作却是青涩笨拙的。
孟天枢睫毛一颤,伸手捏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腕:
“南锦,春来夏往,秋收冬藏,你我来日方长。”
他从不避讳想要一个女子的身心,爱欲占有,他想要她的全部。
可当下的交付,是南锦心碎妥协下的纵意,明明,她值得更好的风月情浓。
这样要了她,他又至自己与何境地?
手臂用力,孟天枢将南锦打横抱起——
隔着一层单薄衣料,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软的身子,还有因为彷徨、不甘、懊恼而轻颤的肩膀。
将人放在床上,替她掩好被子,孟天枢声音低淳:
“你别多想,姬应寒想做得的交易,未必是你身上的图腾,南老爷抵死不从,或许有自己的缘故,京城不宜久留,你我先启程回青州再说。”
当局者迷,南锦是急糊涂了。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孟天枢说得不无道理。
姬应寒只是为了一张人皮,早就可以拿雪莲大做文章,又何必派四姨娘潜伏南府,又安排了孟山策这样的棋子,搅得青州城天翻地覆,女子人人恐慌?
人皮,姬应寒势在必得。
或许爹爹手上,还有他另外想要的东西。
……
被窝里冷得很,南锦越来越发颤,连牙根都开始打颤儿。
孟天枢倒来一杯热水,南锦瞅了眼杯子上的小豁口,略有迟疑——
孟天枢笑了:
“方才吓着了我,以为你转性了,还好还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言罢,孟天枢无奈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挑起南锦下颚,当即欺身上去,用嘴渡水,涓涓送入她的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