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处一阵酸麻,南锦手中的鞭子脱手而出,落在了地上。
柳清觞到底是柳家长子,与柳如丝一脉同宗。
妹妹大放厥词,毫无教养,是该吃上南锦一鞭子的,只是南锦第二鞭要往她后肩处抽,柳清觞就不能不管了。
一粒黑色药丸从帐内飞出,准确打在她虎口处。
饶是用了最小的力气,打在最无关痛痒的地方,柳清觞还是吃了孟天枢一顿脑栗子——他闷哼一声,险些被外头的柳如丝发现。
柳如丝惊慌未定,脸上满是仓惶之色。
偷偷睁开眼皮,见鞭子脱手,便觉得老天爷都在偏帮自己!
柳如丝也不是软柿子,欺负柳晚晚时,她有的是本事,怎会就此咽了?
眼疾手快,她从地上抢回鞭子,劈头盖脸朝着南锦报复回去——
怎得?都是闺阁出来的女子,仗着有一条粗鄙武器,就能耀武扬威了?
胳膊上的一鞭子,她可得讨回来呢!
……
南锦会防身术,但总觉得心中憋屈。
男人就在马车中,岂会看她白白挨打?再不济,也有花钱买的小男人,这么大的力气,是时候报效主人了。
果不其然,柳如丝的鞭子还没沾到南锦的衣角,马车内外的大小男人同时行动~
柳清觞方才掷得是小药丸,换做孟天枢了,直接把药瓶扔了出来。
还非常不给面,直接砸在柳如丝的光洁脑门上。
“哎哟……”
阿布更加直接,本来是毫无存在感,一脸闷相的站在边上,突然健步飞窜,一把夺过柳如丝手中鞭子——
“喀嚓。”
南锦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那——真是好惨。
幸好,她尚且有个精通医术的哥哥,左右落不下残疾,南锦就不心疼了。
没了心疼,只有幸灾乐祸,打脸后的快感。
耸了耸肩,南锦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自然笑得暧昧恣意:
“柳小姐日夜守候回来的男人,大约是不用见了?他什么态度,你且看看地上的药瓶?”
“呜呜呜,好疼……好疼,南锦,你这个贱人!”
柳如丝手腕歪斜,痛得一动不能动。
她畏惧阿布恐怖的力气,把他当做了怪物,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药瓶滚落在她脚边,孟天枢什么态度,就这么赤裸裸、毫无遮掩的嘲讽着她。
“小姐……”
一边的箬丹战战兢兢,终于上来搀扶。
早知在南大小姐地方讨不到好,为何一次次上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