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势阴冷,晚风疾劲。
南锦缩了缩脖子,还没来得及搓手,孟天枢已将她揽进怀中。
南锦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
“一杯酒而已,至于么——”
孟天枢没有说话,只是慵懒一笑。
俩人目之所及,石亭中,柳清觞一脸痴相,很是庄重正色将酒递给了天玑。
天玑接过,下意识就要饮下。
“诶,等等,喝祝捷酒,是不是要挽着手,示意同心协力,同袍同戟之意——像这样?”
柳清觞摆了一个喝交杯酒的姿势。
天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不远处的南锦,差点没笑喷出声,破坏现场依依惜别的氛围。
柳清觞斜睨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天玑急着要走,一门心思牵挂着前线,哪有功夫和他掰扯这个。
于是,她几乎是放下杯子就要走:
“等驱逐了敌军,打赢了胜仗,我陪你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别啊,这一杯喝了再走哇!”
“……”
天玑十分头疼,经不住柳清觞死缠烂打,只好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将瓷杯放在石桌上,她转手欲走——
柳清觞大着胆子,一把牵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满怀期待的看着她,一瞬不动。
天玑错愕之下,倒是叫他看懵了,渐渐的,在他放肆情动的目光中,甚至起了一丝羞赧。
“你,你干嘛?”
“……”
柳清觞笑而不语。
他虽生得清俊,可莫名其妙,这笑容,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猥琐感’。
“你还不放手?”
天玑柳眉倒竖,若不是碍着天枢和南锦在场,对着这个孟浪鬼,她几乎要发飙了。
冷风一吹,时间过去大半,柳清觞觉得不对劲,歪头看向南锦,冲她挤眉弄眼。
南锦一脸懵逼,耸肩摊手,问他‘究竟何意’?
柳清觞扫了一眼石桌上的空杯,再度施以眼色,表情像是在问:‘怎么回事,她喝了酒,怎么没反应,不是合卺酒么?真的只是单纯的酒么?’
南锦顿了几秒,然后顿悟了。
她拖长了音,噢了一声,然后气得笑了。
“我可不敢,也没那种东西,柳大少爷,你得靠你自己哇!”
“……”
柳清觞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