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策欲言又止,终是一叹:
“听说是寒雪针?二弟,你我招惹不起,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孟天枢一耸肩,笑得随意寡淡:
“我没想过招惹,反正又不是冲我来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因南大小姐而起,她不急,我急什么?”
说罢,眼角上扬,一副戏谑轻笑的欠扁模样儿。
南锦听到了事情的重点,忍了忍气性儿,为了自己性命,讨好一句:
“世子呀,什么寒雪针?你知道他是谁派来的?”
孟天枢抖了抖宽袖,捏着杯盏从容饮下,念出那个人名字,语带轻佻不屑。
“恩,姬应寒的人。”
“……”
南锦甚是诧异。
她是大家闺秀不假,但因为裴克昌举业买缺的事儿,也关心过一二朝廷政局。
况且姬应寒诶,三岁小孩都知道他!
甚至可以说,知道这个国家有皇帝的人,自然也知道真正掌握政权的人,是摄政王姬应寒。
她身处大业国,现下是天玺十六年,皇室姓姬,可皇帝都十六岁了,还迟迟没有亲政。
整个朝纲被摄政王把持着,翻手云,覆手雨,简直就是一言堂。
南锦不寒而栗。
自己不过一个小小青州城的纨绔小姐,什么时候惹上这么大的BOSS了?
“呃……会不会搞错了?我应该不会招惹过他吧?”
孟天枢也摇了摇头。
“东西是寒雪针,绝对不会有错。”
但关于真相如何,他也弄不清楚,手上的线索实在太少了。
嵩江山林那次,姬应寒派出的人,想逼他使用内力损体,这个可以理解,无非是继续打压戍南王府罢了。杀薛凡,或许为了遮掩行踪,又或者是保护南府自己的同伴……但杀裴克昌,是他暂时没有头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