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是长溪的态度。
那不是短暂的沉吟,而是拒绝沟通的沉默——
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知如何解释,更无从解释。
南锦等了很久,再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会为此开口说任何一个字后,她莫名生起怒火,伸手用力扳过了长溪的身体,一把抓住他厚实披风下的衣领,将他平庸的脸拉近自己。
目光平视交汇,她眸光灼灼,盛着愠色。
“为什么不解释?”
“……”
长溪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眼波无漾。
只是那漆黑色的瞳孔,像深潭下的漩涡,要将一切对他好奇、探寻的人,溺毙其中。
“说话!”南锦尖声。
“……”
南锦深吸一口气,长眸一眯,一个念头起,她伸手就扯住了南溪的脸皮!
手下触感,是真实的血肉,不怎么瓷实,是风沙磨砺过后的刚毅皮骨,还有一层浅浅扎手的胡渣。
如果他戴着人皮面具,只可能粘上胡子,不可能有浅浅的胡渣。
南锦证实了,更加迷惘,缓缓摇头:
“不可能……”
念头一瞬,情绪急转直下,立刻抬眸锁住了他,诘问道:“你精通易容改骨之术,弃了人皮不要,改头换脸,对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吧?”
沉默至此的长溪,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缓缓抬手,按住了南锦的手背。
“与你何干?”
他掌心宽厚,指尖泛着微凉,覆下的温柔坚决,让南锦心头难以抑制的一颤。
这个世间,很少有男人敢碰她。
除了孟天枢之外,更没有第二个男人在碰触了她之后,令她不厌恶,不恼怒的。
这种改变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她红杏出墙了,爱上了别人。
第二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孟天枢。
只有两种可能,哪一种看起来都如此荒谬,可用心用念,她又本能感到害怕,只怕这可能皆是真的。
他是孟天枢,那外面的,外面的那个……又是谁?!
……
“南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