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悦看见她大怒:“孽畜,你还敢来!”
阿莲娜悠然笑道:“为何不敢,你如今和殷别两败俱伤,几位元老又都投靠了我,这圣教上下皆在我手,母亲大人,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些,尽快交出女祭大位吧~”
姬无悦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向元老院,金老和木老对视一眼,叹息走出来道:“女祭大人,您这些年为圣教的确做了不少事,但殷别当初攻上圣教,罪不可恕,您却瞒天过海救他一命,如今又与他再三相会……我等虽已老朽,却也不能看着您因为一个情字毁了圣教啊!”
姬无悦听罢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她睨了眼殷别:“可笑,本祭何时与他相会,你们这老不死的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吗?”
金老木老齐齐变色,金老涨红脸道:“女祭大人,请慎言!”
木老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在女祭大人心里,我等当然都是老不死了。”
这时殷别后知后觉地问:“你刚才说……阿莲娜……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姬无悦不屑冷笑,阿莲娜好整以暇地笑道:“是啊,我哪里高攀得上你这位父亲呢?喏,看那边……看见那个小贱人没有,她才是你的女儿。”殷别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魏青棠,他脸上神情又是一愣,完全呆住了。
魏青棠见状心头微痛,抿唇道:“是……”她顿了顿,终究喊道,“父王。”
又转过头道:“母亲。”
这一声父母喊得两人都怔住了,姬无悦别开脸仰着头,眼底亦有水光滑过。
她们一家人,原本是西疆最尊贵的人家,可闹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又以这么滑稽的场面重逢了。
殷别嘴唇蠕动两下,颤声唤道:“孩子……你……你当真是流霜?是我女流霜?”
魏青棠点了点头,殷别目光大炙,忍不住点头:“好、好……我就说,当初见着你的时候……便觉得你和无悦异常相似……果然,你才是流霜!”
魏青棠记起黑水牢初会,当时见到长发蓬头的怪人她就觉得特别亲切。
原来血浓于水,她们当真是父女!
“阿殊,原来我的亲生爹娘还活着,他们……还活着……”她哽咽道,眼眶渐渐湿润了。
这些年,她总是在想养父养母,总在遗憾他们走得太早没好好孝顺。
如今老天圆了她的心愿,又将亲生父母还给她。
云殊伸手捋起她一缕散发别到耳后,说道:“喜事,莫哭。”男人面容清冷,眸底深处却含着一分暖意。
魏青棠破涕为笑,点点头,云殊又抬手,拭去她眼角泪水。
他的动作随意又自然,仿佛做过千百次……
阿莲娜瞪得眼若铜铃,眼里几乎要喷出火了,她咬牙,蓦地阴冷笑道:“一家团聚真是好感人呐,不过不知道这感人戏演完了没?“
魏青棠原本百感交集,冷不防听到这话好心情瞬间坏了,她看向阿莲娜:“你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阿莲娜冷笑一声,“我要女祭的位置,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