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一出,梅竹二人神色一凛。
长街上安静了片刻,下一瞬爆出惊天大笑。
“哈哈哈哈,他在说什么?”
“想把我们阉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
“一个小白脸罢了,不知天高地厚!”
“洛阳城里,谁敢跟我们过不去……”
嘲笑谩骂不绝于耳,大轩书行二楼窗边,透过窗户望见这一切的老板握紧了拳。
他之前就跟他们说过,赶紧走,可惜他们不听,偏要逞英雄,现在可好了……
魏青棠听见云殊的话,也吓了一跳。
她当然不是为这群人模狗样的畜生,而是这里少说上百人,要是全阉了,肯定会引起轰动。
“阿殊……”张嘴正要说什么,云殊竖手打断了她,“没听见吗?”
淡漠声线透着入骨凉意,梅一竹一浑身一颤,垂头道:“是!”
在一众幸灾乐祸、等着看他们笑话的官差注视下,梅一缓缓踏前半步,举起长剑:“主子有令,将污言之人,全部阉割!”话毕,两侧屋檐突然飞下数人,清一色的黑衣劲装,腰悬佩剑,但听呛啷啷的出鞘声,杀气铺天盖地而至,那群官差再也笑不出来了。
魏青棠看他是来真的,连忙要劝,然而腰间一紧,云殊揽了她便上马车。
车内,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龙涎香气充斥感官。
车外,杀猪般的嚎叫和冲天血气骤然而起!
魏青棠听着那些惨叫、求饶、哭诉交织于耳,再看向云殊冷得没有分毫情绪的脸,突然间才记起,她的这位夫君好像还有杀神的名号……
云殊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小脸苍白,眼底倏然覆起一抹深色。
他凝视着她,轻问:“怕了?”
清冷的声音中,含着一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魏青棠摇摇头道:“你替我出气,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这大白天的弄脏了街道,有些扫兴。”她尽量表现得平静,可还是叫男人窥出端倪,云殊淡淡道:“说实话。”
魏青棠抿了抿唇,握住他的手道:“阿殊,这些人该死,但不该死在我们手里。霍大人既然来了洛阳,就该让他来审,整顿官府也好,肃清吏治也罢,那都是他的事,咱们不要掺和了!”
云殊若有所思地注视她,片刻后,点了点头。
梅一得令,即刻命人停手,不过还是有二三十个倒霉的被截去命根,那大胡子官差也在其中。
他捂着下身痛苦翻滚,目光恶毒得恨不能把他们活吞了:“你们……你们等着……知府……知府他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