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忽然就生气了,猛的站起瞪着姐姐,“你也知道一个月一两银子都算好的活计,你还偷走奶奶五两银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他不是不生气,是不想提这一茬。
他也见不得姐姐恍若无事的口气,她究竟是真不懂事,还是故意要这么做,把家人都气死才肯罢休!
梁杏花哭了,哇哇大哭,“你……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呜呜!”
“哭!哭个屁,奶奶都没哭,你还有脸哭,你快去跟奶奶道个歉,说你错了,以后再不敢了,要不然,我可没你这么个爱偷钱的姐姐。”梁树甩下一句狠话,抬脚跑了。
他是不会去沈家求表哥表姐的。
明儿他就去给地主家放牛,管饭还有工钱,离家也不远,每天晚上还能回来睡觉。
梁杏花这回是真的哭了,边哭边往厨房走。
梁奶奶正在切菜,听见她的哭声,回头看了一眼,也只是叹气,“好好的,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梁树骂你了?快别哭了,把东西搁下去在烧火,待会你娘从地里回来就得吃饭,别又惹她不高兴。”
梁杏花抽抽噎噎好一会,站在梁奶奶面前,又憋了好一阵,才小声的道歉。
银子花都花了,梁奶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除了多嘱咐几句。
梁家的事暂且不提,说回秦飞离开那个时间。
沈青柏心知肚明,却又不好对小妹提起。
沈青柳也是,既然人家没有挑明,她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这位林大公子,着实奇怪。
突然跑出来说那些话,究竟是为何?
青禾也有此一问。
所以等到秦飞父子俩走,她就冲进去质问。
林砚之似乎比她还疑惑,“本公子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青禾哑然,认真掰扯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他说问了一句鱼汤,没别的表示了。
“这就对了,分明就是他有问题,他想歪了,也是对你的不信任,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林砚之说的语气轻描淡写,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捧着一本杂书,那是青禾从地摊上淘来的。
“我也没说要他,唉!你你不懂!”她气呼呼的坐下,也不知跟谁生气。
“本公子不懂,你就懂了?”林砚之像是不高兴了,语气也不大好。
“行吧!我也不懂,只怕这世上懂的人也没几个,你的鱼汤差不多了,我去给你端来,吃完你早些回去!”
让他以后别来的话,还是说不出别口,但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林砚之放下书本,用冰凉的眼神看她,“你在撵本公子离开?”
这语气说的就有点危险了。
“当然……不是,就是天不早了,怕你路上遇着危险。”青禾赶忙赔上笑脸。
林砚之依然不高兴,显然,他还在生气。谁说男人就不会小气。
以至于,那一锅上好的鱼汤,也吃的没滋没味。
后来坐在马车里伺候的福子也瞧出来主子心情不佳。
“少爷,公子,可是太累?要不您躺下歇会?
林砚之一手支在软榻上,并不作声。
其实一个小门小户的秦家,他并不想对他们做什么。
不过,这事梗在他心里,也让他很不舒服。
“小福子,你说……算了,回府!”跟他讲不着。
“……”福子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