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推开窗,倚在窗边,贪婪地吮吸着新鲜的空气。黑暗压抑又潮湿的房间只适合蝙蝠,更何况我浑身上下的机械元件也不允许我在这种环境下待太久。
不得不说,适逢午间的阳光是温暖且祥和的,毕竟这时寒霜已逝,春意未浓。和煦的微风与我撞了个满怀,带来丝丝凉意,顺势也带走了满屋子的潮气和阴暗。
“唔~!”
只可惜,绑在椅子上的那位女传教士一点都不安分,挣扎着晃动着椅子,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唉,这美好的光景全被她打破了。不过好在,我还没有蠢到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说吧。”
我伸手,拽下了她嘴上的“封条”,静待她接下来的发言。
她用棕黄色的瞳孔怪异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把自己的嘴放在衣领前擦拭了一番,而且还不停地发出喷吐吐沫的声音。
“拿我的头巾堵我的嘴,你也是厉害!你知道我几天没洗了吗?!”
说着,她生气地盯着我,一头水蓝色的自然卷明显比之前蓬松了许多。
“我不想跟你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卷毛女士。我现在只想了解一些关于The Eye的情报,请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如实地告诉我。”
在审讯的同时,我也没有闲着,在房间里四处翻找,渴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就像我说的,阳光总是很温暖,很舒适,在阳光的照耀下,整间屋子的诡异血腥的氛围全无,取而代之的是荒诞和离奇。还算是有点区别。
“我叫金淼,什么卷毛?!你全家才叫卷毛!”
“好的金毛,我问你个问题,”我用手指抹起一块在地板上残留的血迹伸到她面前问,“这是你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净化身心。”金毛说得大义凌然,毫无痛苦懊悔之意,在她的眼神中,我只看到单纯的希望和不可名状的热血。
“还有,我叫金淼!不是狗!”
果然是个小孩子……
我没有理会,转身打开了墙角的血迹斑斑的锈皮书柜。
只有一本打开的教义安静地平躺在第二隔层。
“话说你到底入不入教会了?你这样绑着我我很难帮你继续洗礼啊!”金淼不明现状的发言让我更加确信她一米五五的身高里智商确实只有一米五五的分量。
我托起厚如字典的教义,拍了拍灰尘,随手翻看起来:
“HAIL THE EYE!兄弟姊妹们!净化自己的身心吧!把自己的生命之液奉献于我们伟大的THE EYE!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摆脱自己的原罪,超凡得圣!”
什么狗屁玩意儿?这种东西会有人信?
“怎么样?是不是很兴奋呀!”金淼满心欢喜地望着我。
“呵呵……”冷笑两声,我乖乖地把这本邪典物归原处,暗自发誓再碰这个玩意儿我以死明志。
“得亏你的骨髓里的造血干细胞还没有因为你的无知和愚昧罢工,不然你就真的成为货真价实的殉道者了。”
“不好吗?追求自己的信仰?”
“额……”
入教者的信仰我不敢妄加评论,毕竟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所以我只好换了个话题继续追问。
“去哪可以找到你的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