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不不不!先直走!”
“放弃无意义的逃亡,否则我们将采取最后的手段!”
紧追不舍的缉拿车的轰鸣声和易通扯破嗓子的吼叫几乎盖过了肖恩的指挥。
“到底怎么走?!”
柴老激动地没把方向盘拔下来。
“直,对,就是直走!然后左拐加速!”
我在想,为什么柴老非要倔强地自己驾驶?早把驾驶权交给肖恩,我们也不至于被追三条街。
“砰!”
一颗子弹击穿后视窗并划过金淼的脸颊,好在只打在了车载收音机上。
“……”
金淼倒是出奇的安静,或者也有可能是单纯地吓傻了,毕竟一脸煞白。
“我再说一次!最后……”
“快拐!”
“吱~~~~~”
这个漂移很是完美,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破窗而飞。
“娘的!这哪有路?!你是想让我们撞墙!?”
“开!快!别管那么多!”
肖恩倒是胸有成竹,依我看是有暗道。
“要撞上了啊!”
一边叫喊,柴老一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准备迎接自己的归途。
“轰!”
“呼~,终于……”
肖恩长舒了一口气,瘫软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嗯?这是哪儿?我升天了?”
也许是听到了肖恩的舒气,柴老睁开眼睛疑惑地在车内张望。
“哎,脚放在油门上啊,接下来直走就到老城福了。”肖恩顺正气,提醒了下柴老,继续补充,“这儿原来是联邦为了预防帝国导弹轰击专门儿修建的地下交通设施,后来战争结束就废弃了。”
“所以你就擅自用了?”
柴老也从刚刚的慌乱中回神,稳定了心绪。
“没人要我还不能要么?反正战后又没几个人知道。”
“我不是说你不能要,只是……”
看来都恢复得挺快,不然也不可能开始拌嘴。死里逃生的机会这辈子可不多有,所以当我老了以后我可以尽情地向我的后背讲述今天惊心动魄的故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定会很温暖。呵呵,也就想想罢,我现在是……
……
……
“林肯!喂!林肯!醒醒!”
这声音,不是肖恩么?怎么了?
“动了!他的手动了!谢天谢地!”
到底怎么了?咝~我的头好痛。
“快!再给他来一针!”
来一针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是镇定剂吧?林可说会对我有帮助的,可我现在也不是很亢奋啊。
“呼~温度降下去了,终于降下去了。”
温度?什么温度?
好痛苦,我感觉自己像被凌迟了一样。
可为了搞清楚状况,万般无奈,我只好挣扎着睁开眼睛起身。
“喂!别勉强自己,好好休息。”
该死!我的眼睛怎么了?怎么全是马赛克和乱码?
“我这是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你的体温突然飙升,脑部链接的神经系统差点爆了,要不是柴老头把油门一脚踩到底,你现在可就报废了。”
“他们人呢?”
“放心,他们在二楼休息,毕竟这一天累的。”
“……”
这一切,都归咎于我。没有我这么个二愣子,哪会连累这些人?想要道歉,可我知道,这两个字担不起这份量。
“喂!咋了?不会痴呆了吧?”
“没事……”
“……”
肖恩也被我搞得无话可说了。
“喂,这么愧疚的话,就拿钱赔我吧。也不贵,1000个金币,你看着什么时候给哈。”
“……,你怎么不去抢?”
“哟?有精神了?我就说嘛,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儿废了呢?所以与其在这儿充楞,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反正事儿都发生了,再怎么想都不会被挽回了,对吧?”
“……”
没想到肖恩看上去没头没脑的,劝人倒是有一手。确实,他说的很对。
“那什么,既然你恢复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去睡了,以防万一,我在你床边放了一个呼叫机,有什么突发状况随时叫我。”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Emmmmm,有时候我就在想,当年博士为什么要抛弃这样一位贤惠的人呢?这个年代同性又不是不能生育,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怕不是个花心大萝卜。
“唉~”
长叹了一口气,不禁有点同情肖恩。
不过,还是先同情同情自己吧。自己这波澜的经历我感觉出本书都不为过。天底下但凡是逼人成疯的事情怎么就好巧不巧地让我过了遍呢?
“好烫!”
看样子,还是很烫。很好奇,我当时的温度究竟达到了多高才让我昏厥过去。
还是先休息吧,大脑在运作我怕……
…………
“System Online.”
头晕,还有一阵恶心……
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子,环顾四周,地上除了有一床被掀翻被子,还有一只正注视着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VEGA。
“嚯!”
我险些被吓得岔气。
“早上好,林肯。”
VEGA恭敬地向我问好。
回想起昨日肖恩说的呼叫机,在瞅瞅VEGA,怕不是是这个只有一个篮球大小脑袋的AI。
“昨日休息可好?”
他说着,伸过来一条挂有湿毛巾触手。
“还行。”
我接过毛巾,望了眼被我蹬下地的被子,嗯,看样子休息的挺不错。
“您是嫌弃这块脏兮兮的被子么?不要紧,我马上换。”
VEGA倒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只不过他有点太过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