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走啊!聊会儿啊!”
见我起身离开,柴老极力挽留。
“你们先聊,我先上楼去看看金淼的动静,一会儿就下来。”
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话唠了。
什么之乎者也,哼哈这那的,说来说去,到底也听不出他想要表达什么,直白点来说,我倒觉得更像无病呻吟。这就像村口闲来无事的妇人,总是要对村里的情况说三倒四,没有些实质的帮助,还招人烦。胸有诗书可不是全部用来针砭的,有这会儿功夫不如考虑考虑怎么解决问题。为什么文人一抓一大把,但对社会的建设几乎没有太大的推动作用?因为指出错误比解决问题要简单的太多。这也许就是近几年帝国和联邦对文史类人才招生缺口缩小的原因,不然我也不至于在大学里被人轻视。换个角度想,一大群吃着国家补助的所谓的专家只会给你指出似重非重的问题而不去提供解决的办法,要其何用?满口仁义礼智,法术权势,不过是东郭先生,自欺欺人。不如以少求精,还会节省支出。
“嘭嘭嘭!”
也就是这几步的功夫,我走到了金淼的房间前。
“哇啊~~~”
一声惨叫传入我的耳朵。
“怎么了?”
破门而入,我却发现金淼神色慌张地看着我。
坐在床上的金淼一只手不自觉地伸进了被子,好像在藏什么东西。
“醒了?醒了就好。”
这小妮子尽是给我出一些哑谜,还好的我的智商还没有低到让她满意的程度。就凭被子上透出的一个斑点的光亮,我大致就可以猜到她在偷摸着联系外人。
“昨天晚上……”
“啊,昨天晚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哈,更没有去过你房间帮你和你睡什么的,别问了啊。”
“哦。”
很好,套话进行的很顺利,甚至不用我拐弯抹角。但是和我睡十几个意思?我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地把针管打在我的后脑勺上,毕竟整个身体我只剩下那个地方可以“进入”。
“那你现在是刚醒么?”
“啊,嗯,刚醒……”
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不知道是单纯还是傻,亦或者,单纯的傻。演技拙略,语气颤抖,声调一反往常的高亮,谁看不出来这姐妹儿心理有鬼?
我索性也不想浪费口舌,指了指被子上的光斑,心平气和地问:“那这是什么?”
“……”
此刻被揭穿的金淼一言不发,轻咬嘴唇,仿佛向我宣告:她甘拜下风。
“说吧,是不是又是你那个慈祥爱你的老父亲?”
让我稍微惊讶的是,她这回没有嚎啕大哭,可喜可贺。相比以前我欺……审问她的时候,可算是好了太多。
“是……”
回答的声音微乎其微。
“那拿出来吧。”
说完,她“听话”地把被子里的手机递给了我。
还在视频通话?这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
“让我和他聊会儿哈。”
给金淼示意了一下,我对准摄像头,来了句亲密的问候:“嘿,我的老伙计!近来可好?想我了吗?”
同样的,礼尚往来,阿洪也“亲密”回敬了我:“你娘的!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你不是被全国通缉么?怎么还是在一间屋子!你个人渣!她才多大啊!老子逮到你一定要……”
得亏我戴着面罩,不然让他知道我是一个全球通缉的恶人那还了得?
“哎,行了行了行了,你是故意的还是金淼没有把事情经过告诉你?别再这儿演戏了哈,一天天的怪唬人。”
“……”
果然父女俩一个得性,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特别好猜。
“听说我从你那离开的第二天你们就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