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的房间。”
剩子极尽谄媚,脸上堆笑的褶子宛若不绝的山谷沟壑,看上去真寒碜。
“好是好,可为什么墙上都是奖状?难不成这里有人住?”
看着满墙的荣誉证书,我很好奇这位原住民是何许人也。
“嗐,这位爷这都是之前那个二狗留下的,您要是觉得辣眼,我帮您去了就是。”
说着,剩子挽起衣袖,准备干活。
“别介,放着就行。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下去吧。”
“行。”
打发走剩子,把带在我身上的唯一值钱的面罩放在桌上,随手抄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对着满墙的荣誉,我有些发愣。
一等奖学金,历史单科第二,自律标兵,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没想到二狗原来也是一个高材生,就这样没了感觉还怪可惜的。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除了一个掉漆的立式衣柜,只剩下有些霉变的墙壁。头顶的吊灯忽明忽暗,也许是由于电压不稳的缘故,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心向光明的飞蛾前仆后继。不管生存环境怎么样,总是会有一些意气风发的牛犊渴望突破眼前的壁垒,但大多数的命运并不会是鲤鱼跃龙门,等待他们的只有来自自己向往之物的灼烧,就像飞蛾一样,就像二狗一样。一个社会,如果只会埋没人才,那颠覆它,也无可厚非。
“嘭嘭嘭!”
烦人的敲门声。
“谁啊?”
我现在根本不想搭理任何人。
“我。”
门口,林可的声音顺着门缝传进我的耳朵。
烦!
心中暗骂,自己还是不自觉的去开门。
“我来看看你。”
林可面带笑容,手里提着些水果站在门外。
“我能进去么?”
“……”
搞不清楚她想干什么,出于礼节,我还是把她让了进来。
“最近怎么不见你戴面罩了?”
林可将水果放在桌上,夺过椅子嚣张地坐下,翘起腿,像是在审讯一个罪人。
“都是些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戴那个玩意儿作甚?”
我自然是没有好气。
“也罢,反正它现在归属于你,怎么使用与我无关。”
说着,她从袋子里取出一个苹果,自顾自啃起来。
这不是给我带来的水果么?
“找我有什么事儿?我猜你是不会好心地给我送这些东西的。”
我可不想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着接受她的教诲,也就是边说,我边走到床头坐下。
“有个活儿要让你干。”
还没注意,半个苹果已经下肚,这家伙,饿了么?
“干什么?烧杀抢掠?”
“瞧你说的,我们是那种组织么?”
“……”
我觉得毫无差别。
“咳,”也许是被我的无言弄得有些尴尬,林可有些不自在,“额,也就让你帮忙拉一个人。”
“哦?”
只要是不害人的活儿,我都会提起一些兴趣。
“把防务部部长给我拉过来。”
“!”
“快把你的下巴颏收一收,至于么?”
“你确定?还是说你想让我去送死?”
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的脑回路,国家机构的长官会同意加入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团体。等等……
“你要用杨烨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