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折磨的民众们,醒醒吧!联邦现在已经……”
一大早,居住区的广播又开始扰民。
缓慢地从床上爬起,伸个懒腰,又要开始一天当驴做马的生活。当然不是对这样的生活充满抱怨,只要给我口饭吃,我自然不会心有不甘。主要还是有一个随时可能取我性命的女人,让我有点后背发凉。
昨天得知消息的我,在那之后也无事可做,总不能屁颠屁颠去给林可报信,让双方的脸色都难看。当然,也不是悠哉了一天,至少我又给自己找了一个住处。
不过,对于这个惊天的消息,我想林可当初似乎也对我保留了些什么。毕竟当时只有她一人前来转告林夏的惨案,是死是生我也被蒙在鼓里。也是怪我,不假思索地相信了一个日后可能会置我于死地的一个丫头的话。现在想来,之前我自告奋勇的搜查也确实没有见到过林夏的尸体,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决心才会坚持做这种不着边际的蠢事。
发完牢骚,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机械零件也有一个生锈的时候,更何况是人。简单的洗漱过后,依旧大摇大摆地出门。
“所以,站起来吧,同胞们!我们不会输!”
还在叫唤,一天到晚地不知道消停。
自从部长来了这个鬼地方,林可就立即下令让堡垒内的文人墨客撰写手稿,为部长提供演讲素材。这不,经过筛选嫁接,已经完成了最后的“精品之作”。除了第一天夜晚初来乍到时部长安稳地休息了一晚,这俩天她的嗓子就没有歇过,也算是难为她了。
“哟。”
整走一个对脸,迎面肖恩笑嘻嘻地冲我打招呼。
“你好。”
礼节性的回礼。
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部长嘴里的老相好明明是安,可为何肖恩说杨烨是他的孩子?莫不成这里面有复杂的关系?简直不敢想这爱情喜剧有多狗血,小说也不敢这么写。
“之前的事儿,我就先谢谢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啥事?”
我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呢?”
肖恩指指正在播音的喇叭。
“把部长拉过来?那你可别谢我,要谢去谢林可,她让我去办的,我现在只是她的一条狗。”
“别跟我这儿装傻,该谢谁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说着,肖恩掏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喝起来。
一个肖恩一个安,一个酗酒一个抽烟,这俩可真是绝配。
“所以,部长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差不多是前妻的那种吧,反正现在也断了联系。”
“那你关心她干什么?”
“自作多情吧。”
一声慨叹,道出了肖恩的辛酸……才怪。在我眼里,这就是不切实际的单相思,遥远又荒谬。
“那就是说,杨烨是你们之前的孩子?”
“可以这么说。”
又是一口酒。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自己的骨肉自己不清楚?”
“我这是在让我这个土埋半截的人在死后不会背上一个骂名。”
“咋的?你也和林夏一样四处风流?”
“我可比不上人家,至少人家会有安全措施。”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