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数据库拒绝访问……”
娘的,头疼。话说,这是什么声音?
勉强睁眼,松软的肢体依旧无法撑起身体,神经网络引擎处于瘫痪状态,倒是那个叫白鸽的女人背对着我用微型机自顾自地下载着一堆数据。
“你脑袋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数据里都是些杂乱无章的记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的核心数据库怎么自己锁起来的?”
看来是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
“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下现在的情况。”
“哦,你说这,”她回过头来,稍加鄙视地对我说,“盗取你的核心文件啊,还能干什么?”
“那你说的第一次是指……”
“第一次访问你的个人端口,不然呢?”
“……”
差点暴露了什么。
“唉,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这数据还比不上我们那儿看门老大爷的井井有条。”
“咋了?”
“尽是些无聊的片段,还夹杂了一些超现实的东西,搞得我现在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所以,你要这些个无聊的东西要干什么?我的过往可不是你们这群满口仁义道德的傻缺可以接受的了的。”
“呵,不过是个从帝国逃窜来的大一学生,别搞得你好像很成熟,经历过些什么一样。论辈分,咱俩没有多大区别,或者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姐。要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弟弟。”
“我管你那么多?不过是联邦的走狗,有什么可豪横的?”
“你就嘴硬吧。”
“整体数据拷贝完成,正在强制退出。”
吵闹间,她的玩具完成了最后的任务。
“行了,在吵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转身,她带走微型机,撂下一句狠话,“你得感谢联邦政府的指令,留你个活口,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团聚。”
目送这位联邦钦定的英雄推门而出,我内心丝毫没有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她走后,身体各处的异常逐渐恢复功能,眼前的数据面板重新显现,只是对于大脑出的麻痹还要滞留一段时间,毕竟机械身躯进行原生人的新陈代谢还是很费时间的。
但要我说,这技术着实不太行。长篇大论一气,到头来也只是把一些垃圾文件备份走,也不清楚她到底在狂妄什么。经由海马体转接的重要资料我可不会无头无脑地摆在明面处,更何况还会遇到这种妄图窃取资料的小人。
真是累,一天到晚只得应付这些自以为高尚的伪君子,不过,毕竟人家有仁义道德当做挡箭牌。站在所谓的道德或者法律的至高点,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哪怕最后会自取灭亡。反正,责任永远在阻拦者一方。
“嘭嘭嘭!”
“请进。”
除了敲门,就是敲门,手上的通讯设备又不是消遣的乐子,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呢?虽然我现在连一个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就连喊话都挺费劲。
“爷,小的我冒昧了。”
剩子蹑手蹑脚的进屋,若不是屋内有人,看姿态,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爷,你这是……”
“快别装了,你要是没看见那个姐妹儿从我这儿出去,你会进来?”
“爷真高明。”
“少拍马屁。说吧,你想干什么,正好我也来躺一会儿。”
“我是来报个信,The Eye那边来了人,需要你去和他们谈一谈,就在之前审您的那个会议室。”
“好是好,但你看我现在,像个能动的人么?”
“爷,不得不说,您真威武。”
“上一边去!”
剩子绝对是误解了什么,当然我也不可能直接把真相说出来。一个女子找一个骟人,那不叫流水桃花,那叫情同手足。只不过这个女人比较歹毒自大而已。
“那您还有多长时间可以恢复呢?”
“五分钟左右,实在不行你就把我扛过去。”
“欸,您瞧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动您的金身,我就在这儿稍加等候就成。”
“也行。”
交流过后,我也没有过于松懈,趁着这段时间,我着手把数据库的数据一一整理,既是为了方便,也是为了下次的迷惑做准备。也不知道那姐妹拷贝了些啥东西,反正核心数据库的资料没有流失,就让她看去呗,最多她只能了解到我可怜又好笑的生活经历,也确实称不上什么把柄。
“我这里禁止吸食致幻剂,要吸出去吸!”
平生最讨厌颓废的人,更何况这种自暴自弃的瘾君子。
“欸,我这就出去。”
剩子见状,灰溜溜地窜了出去。
五分钟后,整理好行装,捯饬了自己一番,我便推门而出。
“爷,这边请。”
见我出门,剩子着急忙慌地掐了嘴中的烟叶,迈步在前头带路。
“今天你看到的事情,别往出去说,明白?”
“嗐!爷,您还不放心我?我是那人?在这儿我可是出了名的守口如瓶,您就放心吧。”
这么一说也算是给我包了个底,至于之后怎么样,大不了就拿他试问。
“到了。”
剩子停在一处门前。
“小的我就不进去了,一个外人,别惊扰了您们。”
说完,他自顾自地退下,吸烟去了。
这家伙,除了喜欢吸焦油、尼古丁和羟基丁酸,就没有别的爱好了么?也罢,只要多巴胺分泌的多,就感受不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