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的饮品。”
“哎,好好好,我来替他们拿。”
肖恩还是一副痴汉样。
“你是怎么想的?你所谓的国家大义就是这?”
我撇开围观人的视线,质问酆都。
“那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掏枪崩了帝国的国王?”
“你的气节!我是说你的气节!”
“放轻松。”酆都翘起二郎腿,取过肖恩端来的一杯饮品,气定神闲地说,“眼下我们就是几个落败的草寇,安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就行,反抗可没什么好结果,最多早死。”
“那你的兄弟们就白白牺牲了?”
“没有一个人的死是毫无意义的,我为他们骄傲。”
“那你就坚持你自己应该做的。”
“用不着你教我。”
“你?”
“你是想说什么?通过言语表现自己的宏伟形象,还是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圣人?”
酆都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些怒气。
“人死了又不能复生,带着他们的意志活下去不就完了?老是拿我的兄弟说事,显得你很懂一样。”
“行行行,随你,怪我多嘴好吧。”
我就闲得蛋疼和他置气。
“来,你的。”
肖恩端着杯饮品递到我面前。
“生什么闲气,来,喝了好好安分安分。”
“谢了。”
一口下咽,还是家乡的味道对我的胃口。
百无聊赖,我拿着杯饮品,在屋子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独自坐下。窗外的景色还是很迷人,果然没有受到战火波及的地方依旧是宁静祥和。和同期的俘虏相比,我们的待遇还算不错,没有高墙大院,没有铁丝电网,取而代之的,是装修豪华的套间,全天服侍的随从,以及肖恩看上眼的女使者。
优待战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优渥的条件待遇一辈子也遇不上几回,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我倒是不介意“弃暗投明”,前提是我没有遇见那个让我倒了霉的博士。
“娘的,别让我找到他。”
心里这样骂着,也不知道嘴巴有没有漏风。
一天天,净是些烦心事,也不知道哪个该做,哪个不该做,到头来不是意料之外就是一无所获,烦!
“你又想什么呢?”
眼下,我们之间也就只有肖恩是个活宝。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有一把等离子的光刀。”
反正也是瞎扯,就由我发言呗。
“要那玩意儿干什么?除了给我们松绑,我觉得一无是处。”
“那好歹也可以砍开咱们手上的金属锁。”
“瞧你那点出息。”
“咱俩差不到哪去。”
尴尬的闲聊。
“喂,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做什么?”
我不明所以。
“如果你在酆都这个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这话问的,起码我不会铁了心的和帝国硬刚。”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牺牲后方的安宁,来换取自己队伍的保全?”
“……”
“你这也不行啊,也不是会死很多人么?”
“一码归一码,至少那群无知愚昧的群众是活该。”
“呵,一码归一码……”
肖恩喝了口饮品,一脸酸相和轻视。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酸?”
“沙棘汁,你可能喝不惯。”
“算了,我就挑明了说,你觉得你刚才的发言对么?”
“还行,吧?”
我也知道,我刚刚是犟嘴。
“你知道战场的后方有什么吗?有那些战友的亲人,朋友,有那些战友日夜思念的爱人。跑了,他们怎么办?”
“……”
“是,我知道需要我们保护人群里混进了几个,甚至一堆的老鼠屎,但是你能因为这些就不保护他们么?再者说,跑了,我们能跑到哪儿去?你想一辈子逃避?”
“我,我,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