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是我搞的垄断一样。我作为一个新接手企业的愣头青,也就惦记能不能松松这个高度紧张的环境,给下头那些人提供一点便利。”
“没看出来,我是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有点让人倾佩。”珐玛轻推横在他鼻梁上的圆形眼镜,稍加思索,继续补充,“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嗯,很好,只可惜现在的群众并不会又或者说并不值得你这样做。”
“这点,我也考虑过。所以,我刚才的发言你尽可以当作一句玩笑。”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在这个全行业盛行垄断的时代打算逆其道而行。不过,我介意你还是要保守一点,万一哪天说错话,你就没了。”
“帝国会因此派人做掉我?我有点不信。”
“当然不会是帝国,帝国才懒得管理这些鸟事。是你的同行,不,准确的说是在其它行业和你平起平坐的家伙。”
“原来如此啊,会动他们的蛋糕?啧,这群人有够恶心。”
“当年我向帝国提出遏制垄断盛行的反垄断法提案时,当天晚上差点死在自家门口,还好我跑得快。现在想来,他们因该只是想给我一个警告,不然,你面就只是一个盒子了。”
“你也够辛苦的。”
“我?说句不好听的,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一条命而已,横竖都是入土,我倒希望可以把我埋葬地华丽一点。只是,眼下这个让人作呕的社会我不舍得放手。”
“怎么?决心改造?”
“当你走在大街上,充耳都是对生活的抱怨,目光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穷人饿死在繁华都市,富人躲进深山逍遥自在,受苦受难的工人拼了老命都换不回等价值的报酬,躲在电子屏幕后的小丑动动手指头却可以收揽绝大部分财富。你告诉我,这种情况你受的了?我是眼睁睁看着这个社会越来越畸形,越来越贬低手工劳动,就好像背后有只强有力的大手一样,推着这股歪风邪气在全国蔓延。”
“总有人喜欢躺着挣钱,只不过现在人数变多了而已。”
“躺着能挣钱的那叫……,咳,不好意思,激动了。”
珐玛些许尴尬,一口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说句实在的,帝国现在看上去确实比联邦强上不少,但只要深挖,就不难发现这里面全都是泡沫。它现在还能站着,只是因为时机未到。我是希望我死之前见不到大厦崩塌的一瞬间,不过看样子也快了。”
“快死了?”
“我是说帝国快……”
言语未办,珐玛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但是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我是说,之前还可以,现在,按照你的说法,咱们是处于对立面的关系,和我说这些真的没问题?”
“只是闲谈嘛,我都不当真,你也别太放心上。和你聊这么多,我只觉得你有点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他和你有几分相似,所以我也就稍微敞开了点心扉,不要介意。”
“和谁?该不会那个人已经入土了吧?”
“什么话?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前几年跑去联邦我们就断了联系,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
“我看够呛。”
“依照联邦目前的处境,倒也确实。”
“话说,你这位兄弟帝国待得好好的,去联邦做什么?”
“他的原话是:体验体验自由平等的气息。不过,实际上是倒腾军火去了。”
“好家伙,那确实够自由,够平等。”
“他叫啥来着,我记得姓李,两个字,叫李……哎,叫什么来着?”
“叮铃铃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吓我一激灵。
不用猜,我一看时间就是知道是谁打来的。
“下人,你想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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